直到次日晨起,她将衣裳穿好,所有的痕迹都遮住,这才敢站在予安面前。
吃饭的时候,予安一直不说话。
他是江清晚亲手带大的,江清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寻常。
她开口询问,予安仰起头,稚嫩的脸上有着一双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眸。
“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江清晚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去,“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
“可我闻到你身上有药膏的味道。”
江清晚看着予安认真的眸色,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酸涩。
“不过是不小心磕碰了一下,你不要多想。”
顿了顿,她又说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许乱跑,昨日你遇上的那个是你姨父,是这府里最最不好惹的人,以后你要是遇上他,一定要躲的远远的知道吗?”
予安回想气昨日那男人的模样。
那人瞧见他娘亲时,突然就变得横眉冷对起来。
他捧起粥碗,蔫蔫的应了一句。
江清晚还想再叮嘱几句,嫡妹那边就派了人来,说是顾知暖差人唤她们姐妹二人一起去请安。
路上,江苒溪和她并肩走着。
“姐姐昨夜里留着那个丫头,现下可是后悔了?你可是给她留了个机会告状去。”
江清晚神色淡然,“若真是这样,现下就不应该是让人唤你我过去,而是让人压着你我过去。”
江苒溪不置可否,只嗤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拐过廊角,淡青色衣角落入眼中,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顾临渊清冷的声音响起,“夫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他独有的不怒自威在其中。
只是往日里双眸疏离,如寒潭内的冰岩,现下竟然有了几分冰雪消融的意味。
这一声熟悉的“夫人”,让江清晚身子控制不住一颤。
昨夜种种尽数从脑中重新翻涌出来,她下意识就想要逃离,趁着拐弯的功夫忙躲下去,只留嫡妹一人来面对他。
江苒溪满意她的识趣,只拿捏着温柔端方的笑缓步上前,“夫君昨夜睡得可安好?”
“嗯。”
顾临渊看着她,喉结轻动了一下。
他还记得,昨夜他的夫人疲惫不已,最后那一刻,手臂环在他脖颈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细细的呻吟在他耳边勾缠。
他的视线下意识落在面前人耳垂上,却是让他眉心一动。
脑中思绪一瞬的冗杂,他记得,夫人是极为受不住他捏揉这里的。
他记得,昨夜的手感是圆润软糯的,怎么现下看起来,夫人的耳垂却是薄且尖的?
顾临渊朝着江苒溪行了两步,心随意动,下意识就要抬手去抚他昨夜揉捻过的那处。
只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没触到他的夫人,就在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到一瞬惊慌,忙向后退一步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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