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和她都只是试探,没有真动手。
可若是她全力攻击,那么或许她确实可以砍伤我的幻术假人。”
李玄神色很是凝重。
若只是洛娥一人,他一点都不怕。
但他一直记得相爷对“青铜原神秘集市”的描述。
那根本不是一人,而是一个小型的社会体系。
洛娥在那个社会体系里的身份如何?地位如何?实力如何?
她修得又是什么功法?是和魔形功法一脉相承的?还是别的功法?
对于这些,他一无所知。
李玄又设身处地地想了想。
若他是一个隐世大势力的首领,发现一打盹的功夫,自家南边忽地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新势力,那他该如何做?
想着想着,他心里有数了
使臣团过了百花府,却没有通过半天峡去往雄山县,而是沿着青河河畔往下游而去。
纵然雄山县距离他们更近,但他们的第一目的地依然是青木州的心慈寺。
只有完成了对佛陀的拜访,他们才会折返去见青王。
先后顺序绝不能错,否则就是没事找事,在敏感时刻引起不可收拾的外交fēng bō。
欲要“猛虎归山”,那自然先得去见“将猛虎囚在笼子里的人”,哪怕这个人已经许诺了你说愿意放出猛虎,但你也绝不可自己去开笼。
赵社派来的使臣此时是战战兢兢,一步一想,生怕做错半件事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使臣团距离青木州越来越近了。
洛娥也暗暗攥紧手心,心情紧张起来。
她就如过河的小卒,独自一人来到了一个她所不了解的宗门疆域,
这一日,河畔
春风卷来了几分水汽,两侧绿柳随风摇曳。
使臣团策马正从大堤而过,忽闻河畔传来“嘿哟嘿哟”的号子声。
这本没什么,但伴随着号子声的是一种巨物搬移的声响。
那声音沉闷而有力,每次响起,堤坝上竟也会传来一种淡淡的震感。
这种震感,这种声音糅杂一处,是足以给人心灵以震撼的。
众人停马,侧头去看。
却见那青河河畔数条大型渔船正搁浅在河沙中,而一个渔夫打扮的男子正赤膊,赤脚,双手在搬那渔船。
却见他双手举船,一步一步地往河边而去。
阳光下,小小的人,大大的渔船,这一幕形成了鲜明对比。
随着他的踏步,大地便传来震感。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使臣急忙下马,恭敬地去到河畔,对那渔夫行礼,然后问道:“这位先生,不知心慈寺是否需再度往前?”
渔夫瞅了他一眼,奇道:“哪里来的老爷?”
使臣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受国主之命,往心慈寺烧香。还请先生指教,这路在何方?”
渔夫摆手道:“先生之名不敢当,我就是个小小信徒,比起罗汉们,当真什么都不是。”
说罢,他抬手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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