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笔趣阁 言情 从废土开始的狂暴之路 小马拉大车

小马拉大车(2 / 2)

    押运兵又看向机枪,想着这挺刚解封、老掉牙了的81式班用机枪的枪油洗干净了没,然后看啊看,一直看到机枪弹链上的连接节,子弹头涂着的黑色、红色跳舞似的晃来晃去。

    他觉得自己估计要冷死了,摸索着在哨位下翻了个酒瓶闷了口,从没有说在寒季执勤不喝两口暖暖身子的道理,等到脑子冻麻的时候再想到这一茬可就晚了。

    酒精作用下,他只感面皮热地慌。押运兵直着摆起手肘,抹下防毒面具,疾风挟着冰粒,立马就叫面庞皲裂开来,他遮着鼻梁,吞吸着林间寒冷而干爽的空气,这倒是与现时阴郁所截然不同的味道。

    深山老林唯有霜白墨绿两色,高速行驶的火车飞驰掠过。

    枪机下的砖头渐渐丧失温度,等到砖头再无一分热度时,押运兵又掏出酒瓶喝了口,但速度要快,要是暴露地久了,也许人的嘴唇就和瓶口黏一起。

    用于御寒的烈酒不仅会烧沸肚肠,更会迟钝人的感官,风声在押运兵耳旁消逝了,剩下了他沉重鼻息与心脏的搏动声、泵动声,林间影影绰绰的,他睁大了眼,除了那些莫名光影,他终究什么都没找到。

    他索性又灌了口酒,嘀咕道:“可不能再多兑防冻液了,闪眼睛。”

    他自言自语说罢,风中隐约间传来几分呼喊和辨不清的呜咽,他看向远处车厢上的另一个机枪巢,但陡然加重的风雪令他只渺渺茫茫地望到了一点艳色。

    谁的红手套啊?押运兵想到。

    三抹澄亮的橘色火焰骤然绽放,枪声刺破雪幕。

    “呯!呯!呯!”

    押运兵脑中昏沉瞬间消散无踪,他浑身抖了个激灵,握住枪柄,单眼眯着,从机枪觇孔注视路基下的密林。

    风雪乍起,他望见铁灰色针叶林下有层墨色,而那层墨色忽地像沸水般波动着,冷寂寂的林间慢慢蠕动着的沙沙声落进人耳朵里,叫人起鸡皮疙瘩。

    押运兵鼻翼翕动着,他乱摸着腰包,然后踢着车厢盖板,叫道:“阿洪,阿洪!鼠潮!步话机!步话机……”

    他还未说完,仿佛是一个心跳间,林间的墨色多了无数颗朱红色的荧点,墨色的海洋滚动着,顷刻盖住了路基缓坡那仅存的白色,直到这时,押运兵才看清了底下到底是何物,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血“嗡”地冲上脑门,立刻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机枪顿时凶猛地爆出菱形枪火。

    几乎是同一时刻,枪声大作。

    “嚓嚓嚓嚓嚓嚓~!”

    ……

    81式机枪的连射声异常急促,到底是有三年的严格军事训练,闷罐车内众人立刻匍匐卧倒,不少人习惯性地做出了伏地持枪动作,结果却傻了眼,他们是在运新兵的火车上,哪里来的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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