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却是朝着她步步紧逼,直至两人能面对面地凝视着彼此的眸眼。
“你为什么会怕冰霜来向你索命,你做了什么?”
魏铮逼问着严如月,此时此刻的他已不会再像前几回那般发怒,话语里都透出几分冷漠来。
他竟习惯了她的阴险狠辣。
像冰霜这样出身卑微的丫鬟,于她而言只怕就如路边的一条野狗般无足轻重。
这便是魏铮最失望的地方。
此刻,两人几乎紧贴着彼此,可两颗心的距离却是前所未有的遥远。
严如月稳了稳心神,“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是我害得冰霜惨死的不成?”
她生出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恼意。
“冰霜是我的陪嫁丫鬟,我想将她许配给谁,难道还要问过世子爷的意见吗?”
魏铮怒极反笑,“你严如月的事我自然没有资格去管,想来我今日来这清月阁一趟也是多此一举。”
说着,魏铮就要拂袖离去,只是离去前他又顿了顿步子,冷声说:“丫鬟奴才的命也是命,你若继续这般高傲狠毒下去,最后只会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失望到了极点,魏铮竟是忍不住扯动嘴角一笑。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作态……
严如月看在眼里,心慌到了极点,“等等!”
魏铮的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去瞧严如月。
他两人已走到了这等田地,如此相看两厌,已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魏铮正要将那一番“恩断义绝”的话语说出口的时候,劲腰被猛地被人从后头死死地抱住。
严如月几乎是扑到了他身上,没等魏铮反应过来时,便已哽咽着哭诉道:“夫君可否听一听我的解释?”
她死死地抱住了魏铮,柔荑里使了力、青筋凸起。
她哭得十分动情,抽噎着恳求着魏铮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魏铮先是沉默,后因严如月哭得实在太过凄惨,便蹙着剑眉说:“既有了身孕,便不要哭成这副模样。”
说着,他又要去掰开腰部的皓碗。
严如月怎么也不肯松手。
“爷对我这般冷漠,难道忘了当初迎娶我时许下的海誓山盟吗?”
魏铮本松懈了一缕缕的心门,因她这一句话再度变得坚硬无比。
“我记得,可当初的你不会这般狠毒地去戕害旁人的性命,冷漠无情,更不会使出阴谋诡计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曾真切地爱过严如月,正是因为爱过她,所以无法容许她变成今日这般阴险狠辣的人。
而严如月却是一个劲地落泪,知晓魏铮的心如磐石,并非简单的几句话语就能打动。
所以她将姿态摆得更低了一些,无助又可怜地祈求着他:“夫君,真的不怪我!是冰霜自己想嫁给那位管事的,并非是我强逼。当初我还劝过冰霜,可她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本以为这番声泪俱下的解释,好歹也能打动魏铮的心几分。
不想他听完这话后却只冷笑着说:“那管事管着府里的药库和采买一事,你为何想让冰霜嫁给他,难道我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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