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笔趣阁 言情 紫檀茕 :陈左相殿试做梗,弘璋律牢狱写书

:陈左相殿试做梗,弘璋律牢狱写书(4 / 5)

    斑驳明月隐了形体在山里,只见一柄镰刀似的卧在山头。

    子惕不喜他人近身,早让侍者取了漱用,身上寝衣也无甚用处,只将案上烛灯燃尽。

    只消沐浴薰香,着了那青色儒袍,便再不是那桀骜世家。

    子惕只要了一盅稀粥,两碟做了精细的桃片糕。

    只一人在桌上慢慢用了,又要了火盆,将箱箧里籍子烧烬,收了灰烬放在香囊里裹紧。

    侍奴都在房外侍候,只探了头往殿里瞧,便都诧异不已。

    都厮觑着在背里切察。

    只等了子惕从殿里出来,也不正眼瞧她们,好似青燕掠过一般,在朱红嵌了浮钉的门外消了迹。

    子惕直身向前走,眸里尽是寒潭般的深邃,青石铺了的道旁皆是明丽的荣草,既无风也无动静,烈艳而无芬香,一路的苦涩。

    子惕到那甚什“契德殿”时,四里一人也无,惟一个细条一般的太监在殿外倚在柱旁打盹。

    周遭本安静如斯,突然见门里涌出一队亲卫来,直向子惕,拿枷子往子惕颈上一戴,押着人退在一旁。

    只见一人被簇拥着徐徐进了门,挑着小眼看子惕,手把山羊须捋了捋,问道:“那枷里枷的,可是絮州弘璋律?”

    子惕看他一身肥油在朱色官服里夹着,只露了一脸的油腥,手里倒抓一柄玉圭。

    子惕嫌恶地蹙颤,闭口不说道。

    那官遭了冷眼,恨恨的啐了一口水,对亲卫听咐,“此人对天子不敬,于百姓不爱,书通国信件,意欲叛国,押了印,就关在天牢,考后头月处以车裂之刑。”

    又将子惕上下量眼一番,骂道:“人模狗样的穷酸书生,连黎民都不爱护,有况侍从,这般黑心的竟也是状元?

    司徒相学真是愈发无用了,甚么阿狗阿猫都混进来!”

    那人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你一人叛国,九族遭罪,或许叫你那些贵戚拿银钱赎了自己,免得九族首级都进了江谷,任鱼虫啃蚀!”

    子惕理他也不理,两手在枷里松得很,便恣意动了动,瞧得一旁亲卫目瞪口呆。

    子惕是太瘦了。

    一亲卫着实好奇,上前挨着子惕,细气问他:“大人是犯了右相的霉头么?”

    子惕不理,亲卫只好站回去,看子惕如劲松一般傲然,亲卫摇头婉惜。

    “带走!”

    那官真是气着了火,又奈子惕无何。

    今日本是瞧了一个青楼里的头牌,本来是要将人带回府里,随意抬了做个小妾,不想那花魁身价高得很。

    虽有俸外的银钱,可那是他棺材本,万不能动的,百年后能得金缕衣,楠木棺、玉银祭器便全仗它了。

    子惕被亲卫推出行宫之时,宫道真真无一人在,依旧是奴侍们各自懒洋地站着。

    出了行宫,在外头便换了府兵来押送,子惕颈子上与手上枷的枷子连同铁链,在道里消不尽的响。

    子惕在民间很是有名气,府兵出来前,右相便细细交待了,万不可让百姓瞧了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