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2 / 3)

    在朝堂上更是不留情面,敢当面直言。

    人人都疑惑老安王那般谦和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后代,也人人都怕他。

    魏安本人没做过什么,无非是公事公办,不惧生杀,饶是皇亲国戚他也敢上门去抓,不通人情像个疯子。

    皇帝当众也说也拿他无可奈何,常言老安王于皇家有恩,他的子女自然要多加照拂,若是还有人不满,便要说出魏安到底有何错处。

    错处?魏安就差睡在牢里,那么多年除了与王妃不合出了名外,谁能抓到什么错处。

    但夫妻不合乃是家事,总不好拿这个参奏。

    所以面对眼下不知哪里来的风声,铤而走险也要试一把。

    魏安记下这个名字,想着空了从他入手,这人是个小官,应当是被人推出来当枪使了。

    “陛下,有心之人无处可防。”

    “那朕要你何用!”

    茶盏碎在魏安身边,天威不可冒犯,他再次跪下。

    书桌旁的的烛火摇曳,照着的某道人影也开始晃动。

    “臣无能。”魏安躬身,以头点地,没人能想到,他也是为皇帝效忠的。

    朝堂之事错综复杂,若只是两派相争,双双都保持水平最难抓到把柄,所以皇帝往池子里丢了一颗石子。

    那颗石子便是魏安。

    让敌人分心,让自己人也乱阵脚,是抓人把柄排除异己的好手段。

    但李司华自焚一事让当年原本能连根拔起的贪污案只能模糊结果,结果眼下人没死不说,还又引起了新的大案。

    若是此事消息泄露,指不定丞相一党会作何动作。

    皇帝其实知道光指责魏安是不起作用的,但他有气总要找地方撒。

    见眼前人卑微至极畏惧皇权的模样,皇帝心中的烦躁总算和缓了许多。

    “陛下。”恰逢此时,魏安开口,“他们就算知道,得不到证据,也只是口说无凭而已。”

    “臣之后会更为谨慎。”

    一如皇帝所愿,魏安更加卑微。

    皇帝看着,嘲讽一笑,话锋一转:“敕玻使臣在皇城的动向,查过吗?”

    这不归魏安管,但皇帝的命令他不能违抗:“臣会查明。”

    “两日为期。”

    “是。”

    魏安出养心殿时,敬事房的人刚好在外面候着。

    “安王殿下。”两位总管公公都笑着问安。

    刚刚皇帝在里面摔了茶盏外面可是听到了,安王有名声在外,若是不巧触了霉头,只怕有得好受。

    “嗯。”魏安扫了眼敬事房总管身后小太监端着的三碟木托,多问了一句,“陛下近日少去后宫吗?”

    近日皇帝深夜还在御书房接见大臣,这算不得什么秘密,总管便应了是,又怕被觉敷衍,添上一句:“但眼下敕玻公主入宫,许会好些。”

    魏安闻言还想说什么,已经开口又觉得不合身份,干脆也不多说了,慢步离开。

    身后两位总管公公对视一眼,皆是疑惑,但里面突然传召,二人立马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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