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那天,还将自己赚来的银子全给了阿九。
怎么这男人,恩将仇报?
堂堂东宫太子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无非是不甘心被自己利用。
苏寻春不想关心、也用不着她关心萧佑泽为何甘愿做自己的“小相公”,可能的话,她只想快些抹掉这段记忆。
云泥之别,她绝不认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会懂得何为真心。
他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
五天,还有五天,等萧佑泽痊愈,她便求他兑现穆承彦升职的承诺。
早日脱离穆家,恢复自由身。
苏寻春咬牙,狠狠拍拍自己的脸,“醒醒,做回大夫的本职,萧佑泽不是阿九。”
之后几日,她以家中事忙为借口,每天只在医馆待一个时辰。
“苏大夫,您说慢点,哪两味药得先用冷水泡?”
姜赫一手纸笔一手卷着小册子,蹲在苏寻春旁边,守着炉火,鼻子眼睛皱成一团。
“这...何为阴火、何为阳火?”
由于萧佑泽服用的药材特殊,灶头两个炉分别煎了两种药,需要在中途的时候混合一遍,要记的琐事的确复杂。
苏寻春又耐心说了一遍。
今日之后她不会再来医馆,那男人的病情比她想象中严重,她昨晚已经连夜做了一批药丸,足够他吃十天半月。
这汤药如何熬制,也教会了姜赫。
待他回京后,遍地都是名医,何须她这个江湖无名之辈。
“记住了吗?”
姜赫嘴比手快,一脸愁容,“苏大夫,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这双手让他拿刀拿枪可以,写字实属有些为难。
也怪苏寻春实在抽不出时间提前写下,前两天穆蓉蓉把腿给摔折了,赵氏两公婆又去了临镇远亲家要族谱,更别指望穆承彦那个不着家的。
“算了,你先把这碗药端去给殿下喝,纸笔留下我来写。”
姜赫转悲为乐,端着药就走,才掉头又转身回来,面露难色。
“还是您去吧,我怕殿下不肯喝。”
他印象中的苏大夫,人看上去也冷冰冰的,话也不多,但绝对是位心善、心软的好姑娘,可不得让他为难。
奈何他委屈的小表情,苏寻春看都不看。
“不喝就晾着,人总归是怕死的。”
她忙得昏头转向,哪里还顾得上那男人的情绪,就怕他以此为借口再拖七日,还是等写完药方一鼓作气跟他谈判。
“这......”
苏大夫今日火气还挺大,姜赫把话吞进肚子里,朝着小院走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医馆前厅传来吵闹声,当中就属一位女人声音尤其高昂。
苏寻春合上册子,绕到背后撩开帘子,果然是苏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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