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字,发音尤其重。
听这语气,苏寻春就知他必定在笑话自己,只怕那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
“嗯。”
她声音细如蚊虫,盘算着怎么请这男人出去,要是被人发现...别说跳黄河,跳孟婆汤也说不清。
“那个......”
没等她开口,萧佑泽似乎一眼看穿她的想法。
话锋一凛,沉声道:“夫人似乎走错房间了,这里是本太子的书屋。”
他背对屏风而坐,苏寻春看不到他是何表情,又羞又恼。
这两年他们虽说不是完全没肌肤之亲...但此刻她衣衫不整,难道就这么堂而皇之出去么?
可是躲在这里离火源又远,她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
再这么下去,非冻死不可。
正想着,屏风上多出一件男子的外袍,苏寻春再没多余的气力思考,取下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衣服上还残有他的余温,温热、暖香。
瞬间让她回忆起,那年她与洹儿在他长袍的掩护之下,躲过进村扫荡的敌军。
男人等了片刻,她仍在原地站着,不禁失笑:“夫人不出来吗?”
“不、不了......”
了字没发出音,男人手臂一挥,苏寻春只觉天旋地转,跌落在他怀里。
“放开我!”
“别动,烤着。”
萧佑泽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环抱着,或者说用双臂紧紧钳制着她,瞳仁里正映着她姣好的面容。
那些脂粉、颜料可不防水,那道瘆人的刀疤早就消失。
“你是怕羞、还是怕我。”
苏寻春两颗尖牙拼命咬着下唇,就快要戳出两个血骷窿。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酒香与身上独有的味道,不断挑逗她的神经。
不知何时,她的双手双脚都缩进了男人的袍子,想用力推开他,却一点劲儿都使不出。
她恼羞成怒,扬起脖子表示抗议。
“太子殿下!你...唔......”
话又被堵住了,男人带着酒气的双唇覆上她细腻、冰凉的唇瓣,轻咬、撬开。
舌尖缓缓攻入,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唔...不......”
屋内温度不断攀升,苏寻春使出各种法子挣脱,未见其效,只好用两颗尖牙咬下他的舌尖,试图唤回对方出走的理智。
血腥味漫溢,萧佑泽也没放过她。
似乎在烈酒的作用下他今晚不想那么理智,亲吻间,大掌缓缓攀上她的脖颈,撩开长袍滑了进去。
苏寻春以为他只是向自己报复,得他消了火就会放开自己,哪里料到这男人竟如此大胆!
虽说这里是他最大,可...她好歹是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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