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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中取金(2 / 4)

    又觉得少姝果然长大了,知晓人事才会懂得道理,也才会发自内心懂得珍惜 。

    忽又听她道:“再回到珐花的困境中来,除非她从家中脱离出去,不然总是难免受其桎梏。”

    “才刚夸了你,怎的又说起傻话来?身为女儿家,离家的法子就只有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了那时,珐花想要承继家中技艺就更无从谈起。”

    想到珐花任人揉圆搓扁的性情,少姝语气添了几分沮丧:“真惨,从父亲的家过渡到了丈夫的家,很大可能,不过是又换了一个对他颐指气使的家长罢了。”

    子猷大感震惊:“你怎么可以这样认为?!我记得你跟少婵时时互通书信,莫不是听她告诉了些什么?”

    少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

    子猷叹了口气,小妹的视角过于悲观,也有失偏颇:”像珐花这般勤快孩子,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差池,所谓‘主妇’,全然不是一句空话来的!她嫁入夫家后,可劳作家务,可教养子女,分担夫婿忧虑——虽说隐于男人身后,却足以铸造一个家族的灵魂,对小辈们的引导会延伸至很大岁数,远的不说,你就好好想想咱们阿婆她老人家吧!“

    得,少姝见兄长把阿婆都搬出来了,只好乖乖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想来想去,症结还是在武师身上!如果让他清醒地看到,自己战战兢兢守护的技艺只能在女儿身上发扬光大呢?还会冥顽不灵么?毕竟数来数去,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

    “说不好,为了由儿子延续香火,不停生养的人家也有很多,即便像你说的,武师的原配不在了,续弦之后又不停生养的也是司空见惯。”

    “既然是日后之事,谁能有个准头,而在那之前,珐花仍有一线生机对不对?”

    “说什么生机……此等说法过于浮夸。“

    少姝却来了劲儿,仿佛代替好友下了莫大的决心似的:“还不到轻易言弃的时候,成与不成,试过才会见分晓!如果让珐花正经修习武师的秘技,就像对待他的儿子那样——假设他也有儿子,且像珐花一样颇具灵气,对家传技艺抱有相同或更大的热忱——她一定能无懈可击地掌握到手中,丝毫不比男儿们逊色!”

    “还要不比男儿逊色,”子猷摇着头,又苦口婆心劝道,“世事历来如此,女儿们始终没有得到过太多的寄望,尽管也有不一般的例子:皇太后们以神圣的权力,如前朝的窦太后、邓太后者,才女烈女们以光耀的才德,如班婕妤、曹大家、淳于缇萦者——皆得到了世人的推崇与拜服,盛名堪与男人比肩,但那毕竟是极为特殊的情形,至于其他的女子,恐终了一生也没有碰触此等好运的机缘。你要小心,把珐花唤了起来,亦不过是徒劳,反而会令她痛苦倍增。”

    (窦太后:即汉孝文窦皇后,名猗或漪(一说猗房或漪房),清河观津(今河北省衡水市武邑县)人。汉文帝皇后。一生经历了五个朝代,从高祖、惠帝、文帝,再到儿子辈的文帝,孙子辈武帝。她一生中深受薄姬、文帝的影响,信奉黄老学说,无为、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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