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铭道:“既然宏源大师曾身为堂堂国师,想必道行了得,区区机关,恐怕难不倒他吧。”比起雪铭,作为继任者的宏智应该比他更清楚这一点才对。
“即便真如您所说,那他为何会不声不响地离开,又去了何处呢?”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另外我还有一事相问,不知宏源大师如今高寿几何?”
宏智答:“与我相当,明年便已是古稀之年。”
“看您身体颇为硬朗,那么想必十年前的宏源大师并非由于年老体衰而成为活死人,这又是为何呢?”既然有能力成为堂堂国师,也不可能因为疾病之类的原因就归西了吧?
站在过道口的伯毅立刻感觉到宏智的呼吸节奏变了,提灯的手有些不稳,火苗晃动,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针落可闻的窄室里,但很快恢复平静。
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雪铭也自然察觉到了,不过他只是不动声色地静待下文。
宏智竭力稳住呼吸,抬手擦了把汗:“或许是由于师兄法力消耗过度的缘故,您也许知道皇宫周围有一道很强的结界吧,那便是由师兄主导,与另外四位有名的高僧共同出力设置,此举耗费了他不少力量,以确保妖邪之物无法闯入皇宫。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需要他的地方。国师的名头虽然风光,但背后的付出却也巨大。”
“是这样吗?”
雪铭的黑眸透过面具的眼洞,投射出锐利的目光。从宏智的角度看去,那双眼睛仿佛不是从面具后面看过来,而是从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对外窥望。
他像被针扎了似的闪躲了一下。
“总之,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师兄找回来。”
“的确如此。”雪铭移开目光。
现场观察完毕后,三人走出密室,宏智再次转动佛像,将一切恢复原状。
雪铭对宏智说道:“要找到宏源大师或许不难,若有他身体的一部分的话,可事半功倍。”
“有的。”
宏智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从袖中取出一只三指宽的银盒,内有一卷白色丝绸,里面明显包裹着东西。
“这是我师兄的剃发。”
雪铭没有接那盒子,“一根便足够了。”
宏智于是从中抽出一根来,伯毅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看这个长度,应当是首次剃度时留下的。
宏智再三嘱托道:“此事切记保密。”
时间正值晌午,宏智有意留二人用些斋饭,雪铭本不想再在此处耽误,奈何伯毅一听见要吃饭,肚子里立刻响得惊天动地。
伯毅假装看不见来自师兄的冷漠凝视,对宏智行礼道:“那就多有叨扰了。”
真不是他脸皮厚,他也是没办法,小时候饿怕了,以至于后来每餐总是吃的很多,师兄应该知道他的呀。
雪铭不喜人多嘈杂之地,用餐处便就近安排在一间空置的客房内。
宏智则表示有事不能奉陪,先行告辞了。
伯毅往门外张望一阵子,确定周围没人,凑到雪铭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师兄,我觉得刚才那个宏智没有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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