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高了。
于是银朵试探性的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
随春笙回头,才注意到在院子里的小姑娘,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他的身边。
两人对视上。
银朵杏色的小外套将她瓷白的皮肤衬托的润滑,清丽的脸蛋透着阳光晒过的绯红。
随春笙眼梢微垂,看了眼新鲜的花束,声调有种慵懒散漫到极致的温沉:
“有事吗?”
轮到银朵懵了一下。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色胆包天。
三观跟着五官走,脚步也跟着审美靠近,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就站到了这里。
但她也没忘了正事,将手上的花束递过去:“您好,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这个送您。”
“给我?”
他的语气有些诧异,不可置信的敛眸,视线又一次落在花束上,视线愈发淡漠。
银朵抛开重度颜控患者都有的杂念,很正经诚恳地说了一句:“嗯,四叶草也叫幸运草,一年逢有很顽强的适应能力,都是寓意很好的花材。”
随春笙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四周安静无比,连风都销声匿迹。
又好一会儿后。
银朵怕他觉得莫名其妙,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你路过的时候,好像不是很开心,这些花,或许能让你的心情好一点。”
“……”
似乎是真觉得被她话里的坦诚感染了。
男人顿了顿,才将手机放回兜里,微微弯腰低下头,屈起骨节匀称的指尖,总算肯接过那束称不上耀眼的花束。
做这些动作时,他狭长阴郁的眼里黯淡到没有一丝光亮,声音却莫名柔和下来了:
“我今天确实不开心,谢谢你的好意。”
银朵故作平静:“不客气,那我回去了。”
“等等。”
他目光下移,看到了什么,再次抬起了手,转而落在她的额头处,取下一片清绿的杂草,无端哂笑一声,声线比刚刚更低了些。
“那这个,我能不能也一起收下了?”
那天的风好应景,说起就起。
荡起两人的衣摆。
银朵猝不及防陷进他的笑容里,时间都开始停止了流速。
那一帧一帧缓慢在流动的,是他那双清绝难掩温色的面庞,和勾人的眼睛,所有关于美学的元素汇聚在一起,很容易让她产生某种错觉。
眼前这人不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一副朦胧夺目的画卷。
……
银朵失魂落魄走回洋房公寓,脸上泛起潮热温红。
耳边回想起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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