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只字不提原身一开始学木工时候笨手笨脚的样子,只捡着好处夸。
周氏似乎是完全没想到余渺一下午在工房瞎折腾还真能折腾出点门道来。
“行了。”周氏用难以言说的表情看了余渺几眼,把碗往桌上一放,“吃饭。”
余大郎惦记着教余渺木活动事,急上来甚至多吃了一碗饭。
余渺用木料细致,切的痕迹也规整,以至于余大郎一进去又稀罕地瞧了半天。
“我就说女孩子做事情细心,以往木匠屋子里面都乱糟糟堆成一片,微娘收拾得整洁,说出去不得让那帮家伙羡慕死!”
余大郎高兴地哈哈大笑,觉得自己一直隐隐作痛的腿似乎大好了。
他还没忘记正事,在余渺搀扶下略有些艰难地坐到凳子上,招招手:“来,这有你爹之前打的凳子,你来看看结构。”
余渺顺着他凑过去看,是很精细的榫卯结构。
她专攻雕刻方面,对于榫卯不过初学时看了些书,并不是很了解。
所以此刻听得十分认真。
余大郎见状心中更加得意,以后谁说他女儿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就直接拿拐杖敲那人的头!
明明这女儿懂事的很。
之前做错事情无非是被老二一家的长舌妇伤了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更别说他这个年纪尚小的女儿了。
*
夜幕已深,家家户户熄了炊烟。
余渺趁着张氏在灶房收拾东西的空档走了进去。
张氏回头瞧见她:“怎么还没去睡着?你伤还没好呢,多歇着才能养好伤。”
余渺变戏法一样从自己怀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竹子印章:“娘,我今儿悄悄刻了个章,还少个印绶,您待会儿顺手给我编个结呗。”
张氏接过余渺手里面的印章仔细瞧了瞧,真心实意道:“你刻的真好,真该叫你爹瞧瞧,我的微娘做什么都好。”
随后从柜子里面没拿出来针线:“你要什么样的结?娘现在就给你编。”
余渺愣了愣,预想中的问题张氏一个都没问,她准备的回答也丝毫没有用武之地。
“娘看着编个梅花结就行。”余渺跟在她身边,“明儿去城里的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卖出去,要是能行我就多做些,这样爹的腿也能看病了。”
张氏没把余渺的话真当一回事,但是这印章的做工她还是看得出来不同的。
“别担心你爹的腿,万事都有我和你奶奶顶着呢。”张氏说着说着还是有些好奇,“微娘的手这么巧?那日后你爹的衣钵也算是有人传承了。”
“可不是。”余渺笑着接话,“指不定能卖许多钱呢。”
张氏三两下就把印绶编好了,余渺把印绶穿在印章上,翠绿的梅花结衬着竹子印章也像模像样的。
余渺满意的瞧了瞧,这才塞进自己衣袖里面踏实地回屋了。
刚躺在枕头上就感觉到床板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硌着她的肩膀,她坐起身掀开,底下放着一个淡紫色绣着花样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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