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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宫折桂(4 / 7)

    谢浔之余光瞟到易思龄一直在看陈薇奇的手指。

    到八点半,局散了。餐厅门口排了五六台各色的豪车。

    陈薇奇和庄少洲坐一台宾利,上车后,陈薇奇降下车窗,对易思龄挥挥手,“明晚给你准备了小惊喜,不要太爱我。”

    易思龄冷笑,并不期待她准备的惊喜。

    车窗关上,陈薇奇迫不及待甩掉高跟鞋,终于能懒散地瘫着了,她兴奋的表情彻底暴露无遗,“爽。这几年都没看她吃瘪了。爽。”

    庄少洲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斜眼看她:“你最好明天别让阿珺来。何必。阿珺最近脾气不好,你少刺激他。”

    庄少洲和郑启珺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易思龄这事,他知道郑启珺不好受。

    烟雾顺着窗户缝隙跑出去,但车内不可避免沾了味道。陈薇奇笑:“我只是把明晚的消息透给了郑启珺,来不来是他的事,况且我又没给他邀请函,想进来他就排队咯。”

    庄少洲轻讽,“谢家这位看着不是好拿捏的角色,他明天面上挂不住,也只会私底下找易思龄的麻烦,但易思龄生起气来,我们家都要被她砸了。你别打这种擦

    边球。”

    “她就能打擦边球!她偷偷跟驰仔给邀请函,我也没砸易公馆!”

    大声过后,车厢陷入一霎诡异的安静。

    两人都没说话,也没看对方。

    驰仔。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禁忌的名字,是陈薇奇的前男友。

    庄少洲弹了弹烟灰,许久才开口:“你还记着这事呢,Tanya。”他余光看见陈薇奇故作平静的脸。

    “事和人我都不记了。看来你还挺怀旧。”

    他话语里的嘲讽藏不住。夫妻间说话宛如绕了十八道弯,听的人累,说的人也累。

    在婚姻中坦诚相处是一种能力,不是所有人都具备。

    陈薇奇蹙眉,忽然觉得没意思,冷笑:“把烟灭了吧。没看见易思龄老公都不抽烟?”

    此后,车内一路无声。

    .

    死女人终于走了,易思龄不爽地咬了下唇,好在有花安慰她,可一想到花,她更不爽,斜眼看身旁的男人,“你果然很闲。”

    谢浔之明镜一般地接话:“是不想我去?”

    易思龄被他的直白一噎,否认:“别冤枉我,我才没有不想你去。”

    谢浔之没说话,只是伸出手,示意接她手里的花。这花很重,一直抱着会累。

    易思龄温吞地把花递过去,听见他清清落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就是想我去。”

    她抿唇,不懂他今天为何要处处跟她唱反调,干脆瞪他一眼,“你爱去不去。我又不干涉。”

    说完,她抬步就往前走。

    谢浔之迈步跟上去,走在她身边。

    在路边等着的一台宾利suv也缓缓发动,跟在两人身后。

    “我对party不太感兴趣,并不是非要去。只是我想知道这party上到底有什么,让你很介意我去。”

    易思龄知道他很敏锐很聪明,但没想到夸张到这个程度,蛛丝马迹的细节能被他拼成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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