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抿抿嘴,“那你给我打个电话噻,我今天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一个人走了?”
“那不能!”李俊又笑了,“我是想收拾完去找你的。”
“几点火车?”
“晚上十点半的!”
“大晨那边几点下班?”
“快回来了吧!”李俊看了眼时间,“他说今天上早班。”
“那等他一会儿!”薛海点点头,“你家这边挖成这个样子,我看挺多都搬了,你家什么时候搬?”
“我家老子说等他这趟出车回来就搬!”李俊说,“我是赶不上了,下次回来就要去新家了。”
“分的房子在哪边?”
“夹岗那头!”李俊说,“我前几天去看过,那边路还么得修好,荒得一比吊糟!”
薛海知道那边,在城西南,出城墙挺远的地方,周围都是农村,拆迁安置房就几栋,孤零零地在大野地里,看着就让人头疼,买菜都要走出去很远。
住惯了老城南,出门什么都有,冷不丁到了那边,就像是被发配了似的。
“不过房子挺大的!”李俊说,“七十多平,比这里强多子了,最起码每天上厕所不用往外头跑了!”李俊感叹了一句,“也不用一大早端个痰盂去倒了!”
薛海想想自己家,原来每天倒痰盂都是母亲,后来她走了,父亲上早班的时候会倒。
要是上夜班,就轮到他了。
每天端个痰盂去公共厕所,倒完还要忍着臭味儿在旁边的水管子那里冲洗。
就冲这点,他就很羡慕李俊。
不用每天倒痰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