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平将计划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
庄植听完后,沉思了一下。
如果棺材里的人真是石兰,那这个计划确实合理。
但棺材里的明显是另有其人,这个计划……便有待验证了。
当然,反对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只是又问一句:“行,戏我可以唱,但戏袍?”
“有有有。”李贵平马上回道:“特意让人在梅村里翻了出来的,快拿来给小植瞧瞧。”
石谱立即就将早就备好的戏袍拿了出来。
庄植看了一眼,眉头微皱:“这戏袍……怎么是大红色儿的?”
“大红色儿的,喜庆啊!”石谱笑了笑。
“……”庄植没说话。
叔,你是不是忘了,你办的是白事儿?
而且,死的还是你唯一的女儿。
你跟我说……喜庆?
唉,哄小孩都没你这么敷衍!
……
事情商量妥了。
村里的酒席也已经备好。
一行人便都出了屋子,在晒谷场上坐了席。
此时已过了黄昏。
太阳落了山,皎洁的明月缓缓从云雾中探出头来。
晒谷场上摆了有上十张桌子,石庙村里的人几乎全到了。
按照常理,庄植是没有资格和崔野等人一桌的,但今日却是被安排坐在了主桌的客位上。
这里面自然是因为庄植今日露了本事,得了尊敬,可要说没有李贵平的特意安排也是不可能的。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位老掌沟的乡长确实是有意让庄植和崔野‘亲近’一些。
以前的世界里有山沟沟里飞出金凤凰的喜事儿,如今在这老掌沟里也同样上演了这一幕。
整个吃席的过程里,李贵平的眼睛眨了至少不下千次!
一直在给庄植使眼色儿。
庄植也不傻。
本事是一回事儿,人情世故又是一回事儿。
两者兼得才能更好的上进!
所以,他也谦卑的躬了身子,一会儿给崔野倒酒,一会儿给崔野介绍着山里的几样土菜,也算是把‘巴结’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换成其它人,以崔野的性子那肯定是要丢出几个嫌弃的眼神。
但面对庄植,他却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只是,酒喝了几碗,菜吃了大半,却依旧不提任何考核的事儿,也没有任何实质的表态。
李贵平急得不行。
庄植却渐渐的品出一些味道了……
是了。
这场砍柴人的考核,实际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整个过程中,都没有任何人提过,山老爷的事儿是一场考核。
既然没有人提过考核的事儿,崔野又怎么可能主动点出来?
再想到之前崔野问他的那个问题——“你的戏法是谁教的?”
而自己的回答是——“跟着戏班子学的。”
一问一答,无形中其实也暴露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终究是个没有正规门道背景,也没有师父传承的‘野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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