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沉默不语，坐回自己的位置，拢了拢头发，深锁眉头自言自语道:“婉晴，这次就当是我卑鄙，为了男人的尊严，让我赢一回吧，我就不信我还不如那个外国老鬼！？”
第二天下午，陈婉晴坐在NS驻G市的办公总部董事长办公室里，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一杯水，不断小口小口的喝着，一向笑容满面的她，这会儿却也表情严肃，面部僵硬。
她的秘书急急忙忙进来，高声汇报道:“鸿盛方面提出一定要重新考察我们的资产，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有…”
“还有什么！？”陈碗晴问。
“公司的股票跌停，散户们在我们各总部门前闹事，吵着要我们开股东大会交代清楚，否则就联名起诉我们。”秘书着急道。
陈婉晴不耐烦的将报纸往桌上一扔，厉声道:“按照原计划，通知公司高层，立刻集中到这里开会。”
秘书点点头正要出去，被陈婉晴叫住了:“这次把袁芳也叫过来，我要问问她是怎么做的媒体公关，我们每年通过她们部门，把大把的钱，烧给各大媒体，居然还是让这种严重对我公司不利的消息走漏了出去。MR Green花重本养着她们这么多年，这么点小事儿都罩不住。”陈婉晴说着有些激动，赌气将报纸卷成一团，朝着桌子底下扔去。
秘书十分知趣的低下头，急急忙忙离开董事长办公室，按她要求准备会议去了。
此时袁芳坐在杂志社的总监办公室，看着报纸，单手托头，焦头烂额的回想起那天杂志销量破百万，和顾言吃庆功饭，她喝醉酒，顾言送她回家，她不小心抱怨而说出的事儿来。
私家车上，顾言正在开车，酒醉的她坐在旁边，顾言可能是出于好意恭喜她:“芳姐，这次杂志社赚了大钱，你们公司应该奖励你吧。”
她冷笑道:“呵呵，奖励！？我这儿从来都只是牵个线，被人过河拆桥的事儿经历多了，能保住这个高薪饭碗，得一天是一天已经很不错了，奖励就不奢望了。”
“哪里，您这种在时尚界和媒体圈呼风唤雨的女强人，多少人崇拜，哪个公司能有您效力是他们的福份。”顾言继续客气道。
袁芳听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她凑过来拍拍顾言的肩道:“那你请我如何！？万一哪天杂志社解散了，我去跟你打工如何！？”
“怎么会！？不是还办得红红火火的吗！？那么多员工！哪能轻易解散！？”顾言试探着安慰道。
于是袁芳借着酒醉说出了积攒在心里的诸多不忿。
“这你就不知道了，其实早前，我从公司财务总监口中就听出些风声，因为我们这个部门亏本严重，卖了好几次转不去手，总部早就有解散之心了。其实说什么亏本是假，Green先生当年把我从香蕉传媒的高层岗位上挖过来，请我帮NS旗下杂志的中国版好好办起来，本来就是为了开拓市场，公关而已，根本就不是为了盈利。前不久，我通过关系，把国内最大的品牌代理商鸿盛介绍给了陈婉晴，代理合同一签订下来，马上NS的无数分店就会在中国开花。陈婉晴本身就和香蕉传媒高层有深交，一旦NS在中国市场做实，就更加不需要我们这些花钱虚张声势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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