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痛不已:“邱长明行凶的时候是正常的吗?”
年轻警察一脸局促不安:“不、不确定……”
这还真不是两人一问三不知,而是邱长明的情况很难界定。
他本身除了脑部疾病外,还患有非常严重的狂躁症,发病时六亲不认,被邱长明误伤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但可以确定的是——
“他带着刀,一直躲着,直到王洪春靠近才动手。”
行凶的时候发没发病不确定,但有预谋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贺州城已经开始思考另外一个问题了。
——邱长明是怎么知道,警方一定会带着王洪春去九驮村指认现场的?又是怎么确定时间的?
要提前埋伏,消息来源就是必须的,可邱长明……
“邱长明被捕时,身上有带什么东西吗?”
“……什么都没有,他连衣服裤子都是烂的,浑身上下就带了一把刀。”
“我去医院看看邱长明。”贺州城说完略一犹豫,“这件事你们俩虽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事发突然,你们也已经尽力了。”
贺州城准备去医院找邱长明了解情况,结果刚坐上车,陈通的电话就打来了。
“师父,你人在哪呢?”
两分钟后,陈通敲了敲车窗,然后坐上副驾驶。
贺州城还在梳理头绪,心不在焉问道:“打听到什么没有?”
“……算是吧。”陈通面露纠结,之前贺州城让他去打听陈欣怡在监狱里的情况,因为是几年前的事了,所以耗费了不少时间,“她刚进去的那几年过得挺不好的……”
陈通大概讲了讲打听来的消息,最后长长叹气:“睡觉连个被褥都摸不到,被欺负也是家常便饭……听说好几次都差点没命。”
贺州城突然想起他从冷库把陈欣怡救出来之后,医生说她运气好,耐寒抗冻的话。
当时他问陈欣怡,陈欣怡说——
习惯了。
确实。
任凭谁一冻六年,抗寒能力都得大幅度提升。
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真是个阴间笑话。
贺州城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觉得心情复杂。
“哦对,还有个事。”陈通的语气变得有些兴冲冲的,“我打听完消息之后,就顺便查了下当时跟陈欣怡住一起的其他nǚ fàn,你猜我看到谁的名字了?”
贺州城懒得听他卖关子:“有屁就放。”
陈通:“……”
一盆冷水浇下来,陈通登时老实了:“宋秀芝,就是之前来咱们局里报警的那个宋教授!”
贺州城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瞬间攥紧:“怎么回事?”
“宋教授大概是bā jiǔ年前吧,因为她项目的研究资金被冤入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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