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道：“可是，我深夜叫你前来，是为了告诉你，现在你还不能回去，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做。”
林雨试探道：“是大唐龙脉的事情？”
杜如晦道：“世上有无神灵，众说纷纭，老夫是没见过，可是玄武门之事后，陛下爷爷难以入眠，秦叔宝和尉迟敬德爷爷守在宫门外，才得以入眠，这龙脉之事，陛下是往心上去的。一直以来，我都在调查此事，便来了这里……你坐，别站着说话。”
唐代还是坐而论道，人与人之间，即便是君臣之间，也很少下跪，不过，唐朝没有椅子，都是席地而跪坐，林雨不习惯，干脆盘腿儿坐下。
杜如晦道：“我就是来这儿看看，那龙脉，找到了地方，必须控制在朝廷手里，若压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得弄清楚消息是哪儿来的。”
林雨道：“这不是英雄所见略同了么。”
杜如晦爽朗笑道：“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子，是个人才，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你随我一同回长安，皇帝陛下认真思量了你说的话，学到的就要教人，振聋发聩，我开了一座学堂，到时候你也去当学生，年十五而至于学，你去当学生。”
林雨思量片刻，道：“丞相大人，我能不能不当学生？我这人吧，从小不爱让人管着。”
丞相大人闻言顿时来了精神，道：“不爱让人管？不当学生，那你想当什么？”
林雨低头道：“我当过学生，当了好些年学生，总和先生闹矛盾，我不是怕影响了您学堂的秩序嘛？我就想着当个校长……当个先生啥的。”
“胡闹！”丞相大人拍了一下桌子，不怒自威，道：“你小子，真敢开口，十七八就要当先生？”
林雨吓得一颤，低声道：“我就说说，您别生气。”
丞相大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用低垂的视线看着林雨，把声音放缓道：“我知道你的水平，能当个先生，当学生屈才，可是不能真让你当个先生，为人师表和带兵作战不一样，这是皇帝陛下安排的，你年纪轻轻便当先生，不能服众，你为大唐做的事情，只有皇帝陛下和老程他们知道是真的，外面说什么的都有，皇帝是为了保护你，等你功勋建立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才能服众。”
皇帝都搬出来了，林雨还能说什么，道：“谢谢丞相大人！”
“好了，这都是后话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现在你在明处，我在暗处，你来行动，我给你兜底，如何？”
林雨点点头，道：“倒是没问题，我现在就是想听一听您的脉搏，看您身体不大好。”
“哈哈，小子还懂医？”说着，杜如晦把胳膊伸出在林雨的面前。
林雨将手指摁在他的脉搏上，刚摁上去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病，怎么所有内脏器官都有枯竭的迹象？这是老人寿终正寝才有的现象呀。
杜如晦看到林雨的皱眉，笑道：“好好去办你的事情，别的不要操心了，天要亮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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