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笔趣阁 言情 风月宝鉴是红楼梦的前身 第七十五回 因抱恙玉姐含酸 为护短秀枫泼醋

第七十五回 因抱恙玉姐含酸 为护短秀枫泼醋(4 / 14)

    这秀枫向镜台前搽胭抹粉,插花戴翠,又使春梅后边问玉楼,今日穿甚颜色衣裳。玉楼道:“你爹嗔换孝,都教穿浅色衣服。”五个妇人会定了,都是白鬏髻,珠子箍儿,浅色衣服。惟吴月娘戴着白绉纱金梁冠儿,上穿着沉香遍地金妆花补子袄儿,纱绿遍地金裙。

    一顶大轿,四顶小轿,排军喝路,棋童、来安三个跟随,拜辞了吴大妗子、三位师父、蔺姥姥,径往应伯爵家吃满月酒去了。不题。

    却说,如意儿和迎春,有贾璎晚夕来吃的一桌菜,安排停当,还有一壶金华酒,向坛内又打出一壶葡萄酒来,午间请了蔺姥姥、春梅,郁大姐弹唱着,在房内做一处吃。吃到中间,也是合当有事,春梅道:“只说申二姐会唱的好《挂真儿》,没个人往后边去叫他来,好歹教他唱个咱们听。”迎春才待使绣春叫去,只见春鸿走来烘火。

    春梅道:“贼小蛮囚儿,你原来今日没跟轿子去。” 春鸿:“爹派下叫王经去了,留我看家。”春梅道:“贼小蛮囚儿,你不是冻的那腔儿,还不寻到这屋里来烘火。”因叫迎春:“你酾半瓯子酒与他吃。”分付:“你吃了,替我后边叫将申二姐来。就说我要他唱曲儿与姥姥听。”春鸿把酒够了,一直走到后边,不想申二姐伴着大妗子、大姐、三个姑子、玉箫都在上房里坐的,正吃茶哩。

    忽见春鸿掀帘子进来,叫道:“申二姐,你来,俺大姑娘前边叫你唱个曲儿与他听去哩。”这申二姐道:“你大姑娘在这里,又有个大姑娘出来了?”春鸿道:“是俺前边春梅姑娘叫你。”申二姐道:“你春梅姑娘他稀罕怎的,也来叫我?有郁大姐在那里,也是一般。我这里唱与大妗奶奶听哩。”大妗子道:“也罢,申二姐,你去走走再来。”那申二姐坐住了,不动身。

    春鸿一直走到前边,对春梅说:“我叫他,他不来哩。”春梅道:“你说我叫他,他就来了。”春鸿道:“我说前边大姑娘叫你,他意思不动,说这是大姑娘,那里又钻出个大姑娘来了?我说是春梅姑娘,他说你春梅姑娘便怎的,有郁大姐罢了,他从几时来也来叫我,我不得闲,在这里唱与大妗奶奶听哩。大妗奶奶到说你去走走再来,他不肯来哩。”

    这春梅不听便罢,听了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众人拦阻不住,一阵风走到上房里,指着申二姐一顿大骂道:“你怎么对着小厮说我‘那里又钻出个大姑娘来了’,‘稀罕他也来叫我’?你是甚么总兵官娘子,不敢叫你!俺们在那毛里夹着,是你抬举起来,如今从新钻出来了?你无非是个走千家门、万家户,贼狗攮的瞎狎妇!你来俺家才走了多少时儿,就敢恁量视人家?你会晓的甚么好成样的套数儿,左右是那几句东沟篱,西沟坝,油嘴狗舌,不上纸笔的那胡歌野词,就拿班做势起来!俺家本司三院唱的老婆,不知见过多少,稀罕你!韩道国那狎妇家兴你,俺这里不兴你。你就学与那狎妇,我也不怕。你好不好趁早儿去,贾妈妈与我离门离户。”

    那大妗子拦阻说道:“快休要破口。”把申二姐骂的睁睁的,敢怒而不敢言,说道:“耶嚛嚛,这位大姐,怎的恁般粗鲁性儿,就是刚才对着大官儿,我也没曾说甚歹话,怎就这般言语,泼口骂出来!此处不留人,更有留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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