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笔趣阁 言情 风月宝鉴是红楼梦的前身 第六十一回 贾璎乘醉烧六儿 瓶儿带病宴重阳

第六十一回 贾璎乘醉烧六儿 瓶儿带病宴重阳(4 / 10)

    秀枫道:“他便在外边,你在家又照顾他老婆了。”贾璎道:“伙计家,那里有这道理?”

    妇人道:“伙计家,有这个道理!齐腰拴着根线儿,只怕cào过界儿去了。你还捣鬼哄俺每哩,俺每知道的不耐烦了!你生日,贼狎妇他没在这里?你悄悄把李瓶儿寿字簪子,黄猫黑尾偷与他,却叫他戴了来施展。大娘、孟三儿,这一家子那个没看见?吃我问了一句,他把脸儿都红了,他没告诉你?今日又摸到那里去,贼没廉耻的货,一个大摔瓜长狎妇,乔眉乔样,描的那水髩长长的,搽的那嘴唇鲜红的──倒象人家那血毴。甚么好老婆,一个大紫腔色黑狎妇,我不知你喜欢他那些儿!嗔道把忘八舅子也招惹将来,一早一晚教他好往回传话儿。”贾璎坚执不认,笑道:“怪小奴才儿,单管只胡说,那里有此勾当?今日他男子汉陪我坐,他又没出来。”

    妇人道:“你拿这个话儿来哄我?谁不知他汉子是个明忘八,又放羊,又拾柴,一径把老婆丢与你,图你家买卖做,要赚你的钱使。你这傻行货子,只好四十里听铳响罢了!”贾璎脱了衣裳,坐在床沿上。妇人说道:“可又来,你腊鸭子煮到锅里──身子儿烂了,嘴头儿还硬。见放着不语先生在这里,强盗和那狎妇怎么弄耸,耸到这咱晚才来家?弄的恁个样儿,嘴头儿还强哩!你赌个誓,我叫春梅舀一瓯子凉水,你只吃了,我就算你好胆子。论起来,盐也是这般咸,醋也是这般酸,秃子包网巾──饶这一抿子儿也罢了。若是信着你意儿,把天下老婆都耍遍了罢。贼没羞的货,一个大眼里火行货子!你早是个汉子,若是个老婆,就养遍街,cào遍巷。”几句说的贾璎睁睁的,只是笑。上的床来,叫春梅筛热了烧酒,把金穿心盒儿内药拈了一粒,放在口里咽下去,两个颠鸳倒凤,足狂了半夜,方才体倦而寝。

    话休饶舌,又早到重阳令节。贾璎对吴月娘说:“韩伙计前日请我,一个唱的申二姐,生的人材又好,又会唱。我使小厮接他来,留他两日,教他唱与你每听。”又吩咐厨下收拾肴馔果酒,在花园大卷棚聚景堂内,安放大八仙桌,合家宅眷,庆赏重阳。

    不一时,王经轿子接的申二姐到了。入到后边,与月娘众人磕了头。月娘见他年小,生的好模样儿。问他套数,也会不多,诸般小曲儿倒记的有好些。一面打发他吃了茶食,先教在后边唱了两套,然后花园摆下酒席。

    那日,贾璎不曾往衙门中去,在家看着栽了菊花。请了月娘、李娇儿、孟玉楼、蔺秀枫、李瓶儿、孙雪娥并大姐,都在席上坐的。春梅、玉箫、迎春、兰香在旁斟酒伏侍。申二姐先拿琵琶在旁弹唱。

    那李瓶儿在房中,因身上不方便,请了半日才来。恰似风儿刮倒的一般,强打着精神陪贾璎坐,众人让他酒儿也不大吃。贾璎和月娘见他面带忧容,眉头不展,说道:“李大姐,你把心放开,教申二姐弹唱曲儿你听。”玉楼道:“你说与他,教他唱甚么曲儿,他好唱。”李瓶儿只顾不说。

    正饮酒中间,忽见王经走来说道:“应二爹、常二叔来了。”贾璎道:“请你应二爹、常二叔在小卷棚内坐,我就来。”王经道:“常二叔教人拿了两个盒子在外头。”贾璎向月娘道:“此是他成了房子,买礼来谢我的意思。”月娘道:“少不的安排些甚么管待他,怎好空了他去!你陪他坐去,我这里吩咐看菜儿。”贾璎临出来,又叫申二姐:“你唱个好曲儿,与你六娘听。”一直往前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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