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笔趣阁 言情 风月宝鉴是红楼梦的前身 第六十回 李瓶儿病缠死孽 贾提刑官作生涯

第六十回 李瓶儿病缠死孽 贾提刑官作生涯(2 / 4)

    须臾,酒过五巡,食割三道,下边乐工吹打弹唱,杂耍百戏过去,席上觥筹交错。应伯爵、谢希大飞起大钟来,杯来盏去。饮至日落时分,把众人打发散了。贾璎只留下吴大舅、沈姨夫、韩姨夫、温葵轩、应伯爵、谢希大,从新摆上桌席留后坐。

    那日新开张,伙计攒帐,就卖了五百余两银子。贾璎满心欢喜,晚夕收了铺面,把甘伙计、韩伙计、傅伙计、崔本、贲四连陈敬济都邀来,到席上饮酒。吹打良久,把吹打乐工也打发去了,止留下三个小优儿在席前唱。

    应伯爵吃的已醉上来,走出前边解手,叫过李铭问道:“那个扎包髻儿清俊的小优儿,是谁家的?”李铭道:“二爹原来不知道?”因说道:“他是郑奉的兄弟郑春。前日爹在他家吃酒,请了他姐姐爱月儿了。”伯爵道:“真个?怪道前日上纸送殡都有他。”

    于是归到酒席上,向贾璎道:“哥,你又恭喜,又抬了小舅子了。”贾璎笑道:“怪狗才,休要胡说。”一面叫过王经来:“斟与你应二爹一大杯酒。”伯爵向吴大舅说道:“老舅,你怎么说?这钟罚的我没名。”贾璎道:“我罚你这狗才一个出位妄言。”伯爵低头想了想儿,呵呵笑了,道:“不打紧处,等我吃,我吃死不了人。”又道:“我从来吃不得哑酒,你叫郑春上来唱个儿我听,我才罢了。”当下,三个小优一齐上来弹唱。

    伯爵令李铭、吴惠下去:“不要你两个。我只要郑春单弹着筝儿,只唱个小小曲儿我下酒罢。”谢希大叫道:“郑春你过来,依着你应二爹唱个罢。”贾璎道:“和花子讲过:有一个曲儿吃一钟酒。”叫玳安取了两个大银钟放在应二面前。那郑春款按银筝,低低唱《清江引》道:

    一个姐儿十六七,见一对蝴蝶戏。

    香肩靠粉墙,春笋弹珠泪。唤梅香赶他去别处飞。

    郑春唱了,请酒,伯爵才饮讫,玳安又连忙斟上。郑春又唱:

    转过雕栏正见他,斜倚定荼蘼架;

    佯羞整凤衩,不说昨宵话,笑吟吟掐将花片儿打。

    伯爵吃过,连忙推与谢希大,说道:“罢,我是成不的、成不的!这两大钟把我就打发了。”谢希大道:“傻花子,你吃不得推与我来,我是你家有毴的蛮子?”伯爵道:“傻花子,我明日就做了堂上官儿,少不的是你替。”贾璎道:“你这狗才,到明日只好做个韶武。”伯爵笑道:“傻孩儿,我做了韶武,把堂上让与你就是了。”贾璎笑令玳安儿:“拿磕瓜来打这贼花子!”谢希大悄悄向他头上打了一个响瓜儿,说道:“你这花子,温老先生在这里,你口里只恁胡说。”伯爵道:“温老先儿他斯文人,不管这闲事。”温秀才道:“二公与我这东君老先生原来这等厚。酒席中间,诚然不如此也不乐。悦在心,乐主发散在外,自不觉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如此。”

    沈姨夫向贾璎说:“姨夫,不是这等。请大舅上席,还行个令儿 - 或掷骰,或猜枚,或看牌,不拘诗词歌赋、顶真续麻、急口令,说不过来吃酒。这个庶几均匀,彼此不乱。”贾璎道:“姨夫说的是。”先斟了一杯,与吴大舅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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