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笔趣阁 言情 风月宝鉴是红楼梦的前身 第五十四回 应伯爵隔花戏金钏 任医官垂帐诊瓶

第五十四回 应伯爵隔花戏金钏 任医官垂帐诊瓶(3 / 5)

    伯爵说道:“一秀才上京,泊船在扬子江。到晚,叫艄公:‘泊别处罢,这里有贼。’艄公道:‘怎的便见得有贼?’秀才道:‘兀那碑上写的不是江心贼?’艄公笑道:‘莫不是江心赋,怎便识差了?’秀才道:‘赋便赋,有些贼形。’”

    贾璎笑道:“难道秀才也识别字?”常峙节道:“应二哥该罚十大杯。”伯爵失惊道:“却怎的便罚十杯?”常峙节道:“你且自家去想。”原来,贾璎是山东第一个财主,却被伯爵说了“贼形”,可不骂他了!贾璎先没理会,到被常峙节这句话提醒了。

    伯爵觉失言,取酒罚了两杯,便求方便。贾璎笑道:“你若不该,一杯也不强你;若该罚时,却饶你不的。”伯爵满面不安。又吃了数杯,瞅着常峙节道:“多嘴!”

    贾璎道:“再说来!”伯爵道:“如今不敢说了。”贾璎道:“胡乱取笑,顾不的许多,且说来看。”伯爵才安心。又说:“孔夫子西狩得麟,不能够见,在家里日夜啼哭。弟子恐怕哭坏了,寻个牯牛,满身挂了铜钱哄他。那孔子一见便识破,道:‘这分明是有钱的牛,却怎的做得麟!’”说罢,慌忙掩着口跪下道:“小人该死了,实是无心。”贾璎笑着道:“怪狗才,还不起来。”

    金钏儿在旁笑道:“应花子成年说嘴麻犯人,今日一般也说错了。大爹,别要理他。”说的伯爵急了,走起来把金钏儿头上打了一下,说道:“紧自常二那天杀的韶叨,还禁的你这小狎妇儿来插嘴插舌!”不想这一下打重了,把金钏疼的要不的,又不敢哭,肐瞅着脸,待要使性儿。贾璎笑骂道:“你这狗才,可成个人?嘲戏了我,反又打人,该得何罪?”

    伯爵一面笑着,搂了金钏说道:“我的儿,谁养的你恁娇?轻轻荡得一荡儿就待哭,亏你挨那驴大的行货子来!”金钏儿揉着头,瞅了他一眼,骂道:“怪花子,你见来?没的扯淡!敢是你家妈妈子倒挨驴的行货来。”伯爵笑说道:“我怎不见?只大爹他是有名的潘、驴、邓、小、闲,不少一件,你怎的赖得过?”又道:“哥,我还有个笑话儿,一发奉承了列位罢:一个小娘,因那话宽了,有人教道他:‘你把生矾一块,塞在里边,敢就紧了。’那小娘真个依了他。不想那矾涩得疼了,不好过,肐瞅着立在门前。一个走过的人看见了,说道:‘这小狎妇儿,倒象妆霸王哩!’这小娘正没好气,听见了,便骂道:‘怪囚根子,俺樊哙妆不过,谁这里妆霸王哩!’”说毕,一座大笑,连金钏儿也噗嗤的笑了。

    少顷,伯爵饮过酒,便送酒与贾璎完令。贾璎道:“该钏姐了。”金钏儿不肯。

    常峙节道:“自然还是哥。”贾璎取酒饮了道:“月殿云梯拜洞仙。”令完,贾璎便起身更衣散步。

    伯爵一面叫摆上添换来,转眼却不见了韩金钏儿。伯爵四下看时,只见他走到山子那边蔷薇架儿底下,正打沙窝儿溺尿。伯爵看见了,连忙折了一枝花枝儿,轻轻走去,蹲在他后面,伸手去挑弄他的花心。韩金钏儿吃了一惊,尿也不曾溺完就立起身来,连裤腰都湿了。不防常峙节从背后又影来,猛力把伯爵一推,扑的向前倒了一交,险些儿不曾溅了一脸子的尿。伯爵爬起来,笑骂着赶了打,贾璎立在那边松阴下看了,笑的要不的。连韩金钏儿也笑的打跌道:“应花子,可见天理近哩!”于是重新入席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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