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笔趣阁 言情 风月宝鉴是红楼梦的前身 第十八回 赂相府贾璎脱祸 见娇娘敬济销魂

第十八回 赂相府贾璎脱祸 见娇娘敬济销魂(5 / 7)

    月娘道:“姐夫至亲间,怕怎的?”一面进入房中,只见孟玉楼正在床上铺茜红毡看牌,见敬济进来,抽身就要走。月娘道:“姐夫又不是别人,见个礼儿罢。”向敬济道:“这是你三娘哩。”

    那敬济慌忙躬身作揖,玉楼还了万福。当下玉楼、大姐三人同抹,敬济在旁边观看。

    抹了一回,大姐输了下来,敬济上来又抹。玉楼出了个天地分;敬济出了个恨点不到;吴月娘出了个四红沉八不就,双三不搭两么儿,和儿不出,左来右去配不着色头。只见蔺秀枫掀帘子进来,银丝鬏髻上戴着一头鲜花儿,笑嘻嘻道:“我说是谁,原来是陈姐夫在这里。”慌的陈敬济扭颈回头,猛然一见,不觉心荡目摇,精魂已失。正是:五百年冤家相遇,三十年恩爱一旦遭逢。

    月娘道:“此是五娘,姐夫也只见个长礼儿罢。”

    敬济忙向前深深作揖,秀枫一面还了万福。

    月娘便道:“五姐你来看,小雏儿倒把老鸦子来赢了。”

    这秀枫近前一手扶着床护炕儿,一只手拈着白纱团扇儿,在旁替月娘指点道:“大姐姐,这牌不是这等出了,把双三搭过来,却不是天不同和牌?还赢了陈姐夫和三姐姐。”

    众人正抹牌在热闹处,只见玳安抱进毡包来,说:“爹来家了。”月娘连忙撺掇小玉送姐夫打角门出去了。

    贾璎下马进门,先到前边工上观看了一遍,然后踅到蔺秀枫房中来。秀枫慌忙接着,与他脱了衣裳,说道:“你今日送行去来的早。”

    贾璎道:“提刑所贺千户新升新平寨知寨,合卫所相知都郊外送他来,拿帖儿知会我,不好不去的。”

    秀枫道:“你没酒,教丫环看酒来你吃。”不一时,放了桌儿饮酒,菜蔬都摆在面前。饮酒中间,因说起后日花园卷棚上梁,约有许多亲朋都要来递果盒、酒挂红,少不得叫厨子置酒管待。说了一回,天色已晚。春梅掌灯归房,二人上床宿歇。

    贾璎因起早送行,着了辛苦,吃了几杯酒就醉了。倒下头鼾睡如雷,齁齁不醒。那时正值七月二十头天气,夜间有些余热,这蔺秀枫怎生睡得着?忽听碧纱帐内一派蚊雷,不免赤着身子起来,执烛满帐照蚊。照一个、烧一个。回首见贾璎仰卧枕上,睡得正浓,摇之不醒。正是:

    怪底佳人风性重,夜深偷弄紫箫吹。

    又有蚊子双关《踏莎行》词为证:

    我爱他,身体轻盈,楚腰腻细。行行一派笙歌沸。

    黄昏人未掩朱扉,潜身撞入纱厨内。

    款傍香肌,轻怜玉体。嘴到处,胭脂记。

    耳边厢造就百般声,夜深不肯教人睡。

    有一顿饭时,贾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叫春梅筛酒过来,在床前执壶而立。将烛移在床背板上,饮酒取乐。妇人骂道:“好个刁钻的强盗!从几时新兴出来的例儿,怪剌剌教丫头看答着,甚么张致!”

    贾璎道:“我对你说了罢,当初你瓶姨和我常如此,叫他家迎春在旁执壶斟酒,到好耍子。”

    妇人道:“我不好骂出来的,甚么瓶姨鸟姨,提那狎妇做甚,奴好心不得好报。那狎妇等不的,浪着嫁汉子去了。你前日吃了酒来家,一般的三个人在院子里跳百索儿,只拿我煞气,只踢我一个儿,倒惹的人和我辨了回子嘴。想起来,奴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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