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扶桑端来了茶水,看着阿辞,“......阿辞......”
阿辞并未抬头:“何事?”
赵扶桑看着神色淡漠的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阿辞见他久久不说话,抬头看着他:“有话就说。”
赵扶桑却笑了笑:“这是你喜欢的茶,试试看,可还行?”
阿辞连扫一眼都不愿意,只说了句:“放那儿吧。”
赵扶桑坐下,替她研磨,阿辞一时间竟有些不解:“你到底有何事?”
赵扶桑摇摇头:“无事。”
“无事便出去,这里不需要你。”
赵扶桑拿着墨条的手一僵,随即阿辞就看到了他微微低眸,那眼底之中的情绪阿辞甚至有些不理解。
这里的确不需要他,他这是作甚?
搞得像自己欺负他似的。
赵扶桑刚站起身,正要离开,阿辞就又说道:“我是说,这里以后都不需要你了。你还是回青柳镇吧。”
赵扶桑身躯一僵,好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般,说道:“我不会走的。”
阿辞倒也懒得搭理他:“随便你,到时候别拖我后腿就成。”
赵扶桑喃喃道:“我不会的。”
“如果,你背叛我,我也不会念及什么过去的事情,我会....杀了你。”
赵扶桑点点头:“我知道。”
接着他出去了。
阿辞摇摇头。
这少年为何要哭?
阿辞不理解。
但是看到那地砖上如同雨珠般打湿的小小的一圈,还是疑惑非常。
接下来的几个月,阿辞借由着妖丹的灵力而不断修炼,虽然中途会被妖力反噬,但好在赵扶桑的灵力却能够中和。
阿辞知道能够净化妖气的只有至纯至真的灵力才行。
看来这赵扶桑留在这里,还是有些用处的。
祭司呆了几天就走了。
至于拔蚀骨钉,要等待时机才可。
宅子里只剩下阿辞和赵扶桑。
吃食她倒也没那么操心了。
那傻小子还是有些手艺在身上。
很快,春去冬来,院中的那棵红尾山茶花开叶败后,光秃秃的只剩下树干子,绵绵白雪覆盖了整个院子,妖丹的灵株也长大了些,灵力也在慢慢恢复着,虽然比不上之前的灵力,但是现如今用灵力杀死几头山林畜牲,低等邪祟也是绰绰有余。
她站在院中,看着那白雪降落在树梢上,变成一堆冰冷的棉花。
这时,她只觉肩上沉了沉,她扭头,赵扶桑将大氅披在她的肩头。
“天冷,不要受寒了。”
阿辞看着他问道:“赵扶桑,你来这里几年了?”
赵扶桑低眸:“这是第三年。”
阿辞漠然着脸:“是么,都三年了。不知道这三年里,那些人还活着么?”
赵扶桑缓缓抬眼看着他:“.......应该.....活着吧。”
阿辞好似早就计划好了什么,她扭身:“活着便好,我还担心,他们活不到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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