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笔趣阁 言情 三丫头,顾小敏 三丫头病了

三丫头病了(4 / 6)

    夜深了,瓢爷站在院子里,月光撒在他的脸上,他紧锁眉头。侧耳听听每个屋子里的声音,林伯屋里没有声音,林伯两口子累了一天,睡着了。

    东北屋里传来丫头的梦语,一声一声喊着“娘”,听着让人心生悲凉。瓢爷叹了口气:丫头一定是想家了。

    前天他去一文钱酒馆,让陈掌柜的联系一下姚訾顺,陈掌柜的说姚訾顺他们去青丘火车站堵截鬼子的运输车,还没有回来。

    姚訾顺曾说,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去坊子矿区打扰顾庆坤,主要怕引起汉奸与鬼子的怀疑,怎么办?丫头病得不轻,丫头有亲人,两个姐姐在坊茨小镇,亲爹在坊子矿区,孩子生病,家里一个亲人都不在身边,怎么能说得过去?更何况这个丫头生死难料。想到这儿,瓢爷把手里烟斗揣进了怀里,咬咬牙:无论姚訾顺回来不回来,他都要跑一趟坊子碳矿区,走之前也要打个招呼。

    想到这儿,瓢爷窜出了林家院子,他直奔一文钱酒馆。

    瓢爷急匆匆的脚步落在一文钱酒馆台阶下,店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客人。没有客人,为什么酒馆还不关门?瓢爷的大眼睛穿过门口,往店里柜台上扫了一眼,陈掌柜站在柜台里面,手里翻弄着账本,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发现他。

    瓢爷觉得事情不妙,转身想离去,想起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丫头,他又站住了脚步。

    静默了片刻,陈掌柜从手里账本上抬起头,嘴里故意大声吆喝着:“荷花姑娘,你的老板没说让俺给她留一壶桂花酿?”

    瓢爷一愣,陈掌柜的与谁说话呢?他往前抻抻脖子,顺着陈掌柜的眼神看过去,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坐在靠墙的桌子旁边,她的眼角盯着她手里的酒碗,听到陈掌柜呼唤她的名字,她的头扭向了柜台前,屋顶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这是一张美丽的女人脸,皮肤很好,没有多少胭脂红,闪着细腻光滑的光;眉眼俊俏,泛着羞涩与腼腆;扬起温柔的笑脸,用手指缠着耳旁的刘海,掐着尖细的声音说:“陈掌柜的,这事儿俺差点忘了,半个多月前,俺老板就说了这句话,让您留下第一壶桂花酿,俺也告诉您了,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还是那天您忙着去救火……”她的唇角落着两滴酒水,她回话的空隙舔了舔,咽了一下嗓子:“白家的那场火幸亏没烧死好人……”

    “哪里?那天俺没去,怎么能随便离开铺子,您那天不是看到俺在吗?”

    瓢爷的脑袋飞快地转着,眼前的女人很面熟,似曾在哪儿见过,可,他的朋友里面没有女人。猛地,他想起那天晚上慌慌张张离开酒馆时与一个香气扑鼻的女人擦肩而过,难道那天是她?她为什么要说这席话?她看到了什么?

    “您没去,您不是让您两个伙计去了吗?”女人声音慢条斯理:“

    那天从您这儿出去,俺去了,看到了,看到了一切,很精彩…”

    “白家是邻居,在一条街上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帮忙良心说不过……”陈掌柜的偷偷瞄一眼店门口的瓢爷,他想让瓢爷快点离开。

    “是,是这个道理,那个救火老头站在外面做什么?进来呀,陪着俺喝几口。”女人的眼珠子向店门口外面瞪了一眼,“来呀,老头,俺荷花不会吃了您,您站在外面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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