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虽然摇摇欲坠,但,这个家还有娘,还有你大嫂担着,即便是鱼死网破,娘也会不惜一切,把陈家的家业保下来。”
“娘,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只要坚强,乐观地生活,就是对娘最好的报答,你爹在天上看着你,希望你开心地过日,明白吗?”
儿子的情绪平稳下来,吴凤芝虽然不愿意开这个口,此时此刻,也只能开口说道:
“世杰,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娘有什么事,直接说出便是,我是你的儿子,还用得着商量吗?”
“那娘就直说了,我和你爹,为你……”
吴凤芝话音未落,慌乱的敲门声,震摄魂魄,吴凤芝镇定起身,陈世杰去开门。
佣人阿祥慌张道:“大,大奶奶,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有人买了陈家香烛厂的醺香,回去用了后,昏迷不醒,现在已经把人抬到陈家香烛厂大门了,说什么一尸两命,大喊着要陈家血债血还。”
“一尸两命?”吴凤芝惊愕:“是个怀了身孕的妇人吗?”
“是的,是西平村刘老二家的儿媳妇,现在大少奶奶,正在替那妇人把脉,准备医治。”
吴风芝立即过去,陈世杰也随同母亲一起过去。
陈家香烛厂大门,围观着不少人在看热闹,人力车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妇人,面如死灰,奄奄一息,方宛如正用针灸在她手指扎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风芝环顾四周,怒火万丈。
方宛如走到婆婆面前,浅声道:“这孕妇的丈夫说,今天上午买了咱们陈家香烛厂的醺香回去用,不出一个时辰,媳妇就出现咳嗽,呕吐,最后陷入昏迷。依我的诊断,她是吸入硫磺,六六粉,导致昏睡。”
“赶紧送诊所吧,把人救活再说。”吴凤芝果断发声。
“那倒不用,所幸她中的毒并不深,我从房间拿来了解药,已经吩咐阿祥到厨房去煮水,药到病除,不会有生命之危。”
压在吴风芝胸口的大石,缓缓落地。目光凝向蹲在人力车旁的一老一少两位男人,年老的男人两鬓斑白,神情悲苦,年轻的一脸沮丧。
吴凤芝走过去,想和这对父子说句抱歉,年轻男子像发了疯似的,指着吴凤芝破口大骂:
“你们陈家,专做这shā rén放火的勾当,杖着有几个臭钱,就草菅人命,今天,我媳妇和她腹中孩儿若是没事,一切都好说,若是她们娘俩有半点闪失,我一定会血洗陈家,替我妻儿报仇。”
吴凤芝默然隐忍,体恤男子的心情。
阿祥端着汤药过来,递给方宛如,“大少奶奶,按你的吩咐,药煎好了。”
方宛如接过碗,为了让病人家属放心,她端起碗轻抿两口服下,对着孕妇的丈夫道:“我已经试喝了,救人要紧,放心给你媳妇喝了吧。”
“最好别耍花样,一个失去妻儿的男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天王老子来了,老子都不会怕的。”
方宛如没有搭理他,婆媳二人扶起孕妇,帮她把汤药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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