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永远都不知道拓跋焘为她做了什么事情,拓跋焘或许永远也不会告诉她。
若是朝中需要册封大官,大部分都是需要去这位官员家乡打听这位官员为人处世的,若是风评不好,那么便不会册封,大部分这种行为,都是暗中进行,官员本人并不知情。
被拓跋焘亲自派去的斥候去了怀朔,他问了好几个人,却都得到了一个答案:“你问花木兰啊?哦,那是花家的丫头,他爹曾经可是百夫长还是千夫长呢……”
斥候被吓了一跳,他认为是不是人问错了,结果问了好多人,都说花木兰是个姑娘,甚至连她家多少人,哪些人都一一列了出来。
他觉得此事绝对是大事,连忙连夜赶回平城。
拓跋焘知道花木兰身份的时候,吓了一跳,连手中的笔都吓得掉到了地上。
拓跋焘猛地站了起来,他的整个身躯的影子就这么宛若盖在了这位斥候身上,显得这个斥候格外形单影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花将军……是女儿身……”斥候有些害怕,他觉得头顶上拓跋焘的目光阴冷到可怕。
“好……”拓跋焘闭起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他喊道,“陈四接旨——”
他手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而那陈四正准备听旨匍匐在地。
这位可怜的斥候再也没有从拓跋焘的书房出去。
拓跋焘杀了人之后整个人跌坐了下去,他笑了起来,宛若疯魔,他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原来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花将军是个女人。
“啊哈哈哈……”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朝着黑山方向举起了右手仿佛是要抚摸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来人,把尸体抬出去吧,别让别人看见。”拓跋焘坐了回去,那一张脸没了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似乎刚刚杀了人的人并不是他。
进来的正是宗爱。
他瑰丽的眉眼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经气绝的斥候,又瞧了一眼坐在上头并没有什么表情的拓跋焘,仿佛是知道了什么,随即弯了腰,拖着那尸体的一条腿缓缓出了去,顺便带上了门。
拓跋焘在写一样东西,正是花木兰的任命书。
他封她为骠骑将军,特别备注是直属皇帝,不听命于任何人,他想这么保护她。
现如今她身份并没有暴露,对她有意见的也只能和血吞,相安无事,但是一旦她是女子身份暴露,将会受千夫所指,甚至是各国都会兴起血雨腥风,就为了一位在如今史无前例的女将军。
如果想平息风暴,要么把她杀了,要么她自杀。但是若是拓跋焘下旨诛杀功臣,受千夫所指的便是他,但是若是自杀,那么时间会抹平一切。
但是他不想要这种结果。
他写完诏书,放下了笔,发了会儿呆。
他杀斥候是因为知情的人并不多,他可以帮她灭口,但是人多了怎么办?屠城?灭国?他做不到。
他最终还是苦笑了一声:“你可真会给寡人找难题。”
花木兰对他来说,永远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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