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个孩子的诞生。所以拓跋焘派了最喜欢的宦官宗爱来帮忙照顾贺氏。
贺氏平时就在房间里安安稳稳坐着,给孩子绣肚兜,她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就只能两种都开始给孩子做。
她并不知道拓跋焘遇险的消息,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将消息告诉她。
她一直天真以为,他的夫君正在前线执掌天下。她一直很崇拜拓跋焘,她认为,那是最英武的男子了,就譬如武威如何崇拜花木兰一般,这或许是对自己喜欢的男子一种崇拜。
是日,外头熙熙攘攘,贺氏原本想出去瞧瞧,却是收回了脚,她不能出去,她一点作用也帮不上,至少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她在房间踱步良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了回去。她又撑着腰坐了下去,双腿盘了起来,将绣花篮放在了自己腿上。
正绣肚兜上的那朵荷花的时候,只听得外头的吵闹声,她光顾着伸长脖子瞧着窗头了,突然就这么刺到了她的手:“嘶啊——”
她其实什么也瞧不见,甚至连人影都没见过一个,但是声音却是如此近。她将手抬了起来,放在了嘴里吸了吸,她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不安。
“不好啦!陛下遇险!”不知道是谁,在她门口就这么吼了起来。
“什么!?”外头似乎有谁在那里大声问了起来 。
“陛下被困统万城!”
贺氏抬起了头,将篮子往案上一放,猛地爬了起来,陛下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她?
她的孕肚并不怎么明显,她朝外头喊了几句:“宗爱?宗爱?”
宗爱并没有回答,她颇有些急了,为什么宗爱都不在,莫不是陛下真的不好了?
她开了门。
慕容雪同时也负责着巡防,一般巡防一到两个时辰换一下岗,慕容雪带着巡逻士兵到长安城城门下的时候,瞧见了那已经不成人形的贺氏。
当他在长安城角旁见到贺氏的时候,贺氏大约是从高处滚了下来,整个人蜷缩着,下身都是血,那血已经将她的下裙全部染红了。
“夫人!”慕容雪吓得奔了过去,抱起了疼得整个人身子蜷缩起来的贺氏,慕容雪瞧见了血,许多的血,他惊恐地发现贺氏的脸色缓缓惨败下去。
贺氏的身子在颤着,两条腿不停抖着,她在地上已经很久了,她爬不起来,冷汗已经将她的头发和里衫全部沁湿了,因为脸上都是汗,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下意识死死抓住来人的衣服。
慕容雪抬袖擦掉了贺氏脸上的汗,他抱着贺氏的手在颤抖着:“夫人……你没事吧?”
“孩子……”贺氏睁开了眼睛,来人是慕容雪,她的手扒上了慕容雪的衣襟,脸因为疼痛已经扭曲到极点,她将整个重心压在了慕容雪身上,抓着慕容雪的那只手用力,她吃力地凑了上去:“将军……救救……我的孩子……”
慕容雪一张漂亮的脸吓得苍白得很,他没有女人,不知道这个该如何处理,再者,这是皇帝的女人,出了什么差池谁也担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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