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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歌舞(3 / 4)

    很快她便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腰牌。陆淼拿着大理寺少卿的腰牌在老鸨面前晃了晃,没想到被老鸨拿着扫帚打了一顿,还报了官。这一切的一切还得怪宋桓。于是带着衙役来抓人的县尉没想到这次抓了个真的。

    纵使陆淼眼下只是花架子,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很快来的衙役便齐刷刷跪了一片。

    陆淼挥手示意衙役离开,只单独吩咐老鸨将玉娥叫出来。很快三人便被请到了雅室之中。香气萦绕的雅室中,还是那名女子坐在案前,纤纤玉指轻抚琴弦,弹的是《玉树后庭花》。

    三人淡定坐下,心照不宣地沉默不言。一盏茶后,屏风后果然走出一名白衣男子。

    “师兄,我们只要一个解释。”

    纪月浅笑:“师弟聪慧,只是春秋阁的规矩一向如此,我本就是一枚棋子,如今只不过是发挥了应有的作用罢了。”

    十数载的情意做不得假。纪月自从来到这个人世间,便注定只能是一个悲剧。

    春秋阁的人一日进入春秋阁,便是一世。纪月的母亲生前是春秋阁的杀手,以世人的谴责换取自身的利益,她的一切都建立在肮脏的手段之下。十年如一日的暗杀,她身上流过很多血,她杀的人足以在地下建一座城池。

    春秋阁有一位女阎罗,江湖中人如雷贯耳。这女阎罗使一柄锈剑,曾一度打到武林第二的位子,仅次于当时一位春秋阁的同僚。

    那时春秋阁如日中天,年轻一辈的前三甲都来自春秋阁。当时纪月的母亲程芷与另一名剑客从南都城北打到城南,秦淮河的河水都被二人劈成了两半。江湖盛言南都人无出户,秦淮三日无船,正是当年程芷二人在秦淮河上缠斗数日不知疲倦。素日平静无波的秦淮河被打的浪花四溅,说书人常说一剑当空乌云蔽日。

    程芷的锈剑笨重,路子狠辣,另一人则是使软剑,以柔克刚。打到最后则是程芷力竭,惜败于对方。

    程芷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眼前人是何人,于是开口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在下李如歌。”

    当时程芷二十六岁,但常年沉寂在血腥之中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自己的感情。数日下来,她对这名剑术超绝的白衣公子印象深刻。但刺客只是掌权人手中的刀,没有自由,也没有感情。

    她打算过了这一日,便将李如歌忘却。谁承想三天后春秋阁派她刺杀秦淮道盐铁转运使时,她再次遇到了李如歌。

    夜幕之下,程芷一袭黑衣,手中提着一把生锈的古剑站在南都钟楼上,看见了那个永远身着一袭白衣的身影。程芷只是匆匆一瞥,她深知自己要做的事情远比眼前的男子重要。她要自由,她要权力,她要财富,她只能以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奋力挥剑,她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每一次任务都不能出差错。

    她从钟楼上一跃而下,黑色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之中。阴影中,一个身影飞快前行,很快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院子里。盐铁转运使正在屋中与人觥筹交错,时而左拥右抱,程芷最是厌恶这等男子。她看着那转运使肥胖的身躯,便越发想一剑刺下去,让他再也不能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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