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春看着主子这这副可爱的模样,心疼又好笑:“来人只道是急事,让你醒来后便通知他来一趟。”
“嗯,母亲那边如何?”到了凉州这边后,颜母便让像寻常百姓家一样称呼。
“昨夜夫人醒来好几次次,睡觉不太踏实。”银春一脸忧心道。
宋昭宁闻言一顿,舟车劳顿了一个多月,中途还遇到刺杀,凉州的条件又贫苦,天气还炎热。
是她疏忽了。
“冰窖里有冰块还剩余多少?”
“如今天气炎热,府内冰窖去年冬日存上的冰块已经都快融化成水了。”
宋昭宁闻言蹙眉,是了,古代的冰块都是在冬日里,在河流湖泊凿成大方块运送回来放到冰窖里边,运输过程中就已融化了三分之二,剩余的再铺上一层厚实的草席,防止冰块的融化。
如今这高温天气,没有冰箱能存的住才怪。
不行,得想想办法搞点冰块,要不然这天气没法熬下去。
等没人的时候,翻翻空间的书籍看看有没有制冰的法子。
上过九年义务教学的她虽然也知道硝石能制冰,但是到底也没真正实践过,好在空间里还薅了一个图书馆,里边百科全书应有尽有。
啧,多亏我当时的深谋远虑,这不就用上了吗!
宋昭宁洗漱完吃了几口便去议事厅。
朱郡守看到她进来,连忙起身:“哎呀,王爷,你可算来了!”
宋昭宁坐落主位拿起备好的茶水,抿了一口。
“朱大人,慌慌张张地有何事?”
“下面七县上奏急报水文检测报文,开春至今,全运河的水位沉降已余三划,再继续下去将无水可用。”
“如今离运河较远的村落已经开始用水困难了,大旱土地干裂,庄稼物都快要死了,百姓人心惶惶......”朱郡守愁的绕了几圈才把话说完。
“停!朱大人你别绕了,本王头晕。”宋昭宁被他绕的直扶额。
水划是置于河中的石刻碑,以便用来观察水情涨幅,一划等于一市尺,如今只到三划,水位还继续下降……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看来这州主真不好当!
宋昭宁脸色不虞,开口询问道:
“朱大人对此事有何见解?”
“今年来天灾不断,百姓颗粒无收交不起赋税,如今官府钱库也是空空如也,粮仓见底,老鼠都懒得来,下官也无能为力了。”朱君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求个雨?”
宋昭宁薄唇轻扯,眼中带着一丝嘲讽,笑了。
若是天道有情,何至于冷眼旁观,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末世比之这更严峻!
“朱大人,冒昧问一下。”
“王爷请问。”
“你......是不是得罪过京中啥官员了?”
朱郡守被问的一愣:“王爷何出此言?”
“此地连年天灾,为何不早上报朝廷求助改善。”
“下官也上奏过,可是每次都没下文,只能靠府衙往年收上来的库粮维持赈灾,如此已......”朱郡守面色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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