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的那帮人,身上都隐约透着一股邪性……”
“哑叔临走前,做的两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鹅,看着很正常,身上会不会也有所残缺?”
“算了,天快黑了,困意越来越深,我还是先睡吧。”
陈钦躺在生硬的床板上,念头起伏。
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睡得很怪异。
竟然超乎寻常的安心。
只是恍惚梦境里。
他似乎看到,一个背着竹筐的光脚老太太,站在他的床边。
她背对着陈钦,身上的圆竹筐轻轻晃动。
晃呀,晃呀。
一颗白花花的果子掉了出来,上面还长着黑毛。
它咕噜咕噜滚到床边。
陈钦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睁眼瞥去。
哦,是一颗人头。
一颗被剔掉皮肉,只剩狰狞白骨和头发的人头。
陈钦猛然惊醒,下意识拔出左轮枪在手。
他下床扑去,却落了个空。
什么也没有。
就在此时,有个沉重的脚步声,在陈钦的脑袋顶上响起。
他瞪大眼睛倏然看去,看到一个模糊的蓝色残影晃过。
天花板上,滴答滴答。
掉下水来,落在陈钦的脸颊。
陈钦强忍恐惧,摸了一下,却抓到一大把的头发。
他拔出西瓜刀,毫不犹豫将头发扔到半空,抽刀劈砍。
咻声过去,头发断裂,落在地上,却变了模样。
陈钦踩上去,湿滑的触感传来。
舌头,半截舌头。
他浑身发毛,将那截轻轻摇摆的舌头踩得碎开。
脚步声却又出现在了门口,非常急促,伴随着某种若隐若现的哭声。
外头黑灯瞎火,没有丝毫光亮。
陈钦很是警惕,走到门槛边,探头探脑向外看去。
毫无意外的,他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如果是白天的话,从老鹅家门口,眺望过去。
进入眼帘的,应该是绿油油的稻田,还有汩汩溪流。
没有风声,没有光线,甚至没有半点蛙鸣蝉叫。
很奇怪,陈钦有一种感觉,就像是这栋屋子,被从整个松竹古园里抽离掉了。
被扔到了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地方。
他想去看看赵家夫妇的情况,但房间里的唯一一盏白炽灯,呼的一声也灭掉了。
整个屋子,眨眼被无边的漆黑淹没。
陈钦手忙脚乱,去羊皮纸里取打火机。
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只手,准确的说,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搭在了陈钦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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