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琴酒终于放下枪,示意对方带自己进去。
负责人和琴酒一起进入房间,同时开始说明情况:“在今天的实验里,一个长得不错的孩子快不行了,我就按照惯例,让人把他的头割下来……”
“他那时还活着?”琴酒一下子就找到关键点。
负责人的笑容一僵:“那……本就是个失败的实验体,身体素质极其糟糕,即使今天不死,也撑不住这周。”仟仟尛哾
“……”
琴酒没有说话,内心狠狠记了对方一笔——不是为了可怜的人型小白鼠鸣不平,而是为对方钻空子的行为。
两人在一个玻璃罐前停下。
瓶子底部贴着便签,上面时间是今天。琴酒看清了里面所封存的东西,那是一颗人头。
大约二十出头,中长的黑发下是一张清秀的脸。面容沉静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刚死不久,脸颊的皮肤看上去依然光洁细腻。
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在颈部,断口处并不齐整,恐怕是用了并不锋利的钝刀,或是在切割过程中,曾经剧烈挣扎过。
琴酒看着这颗头颅,眉头逐渐拧起。
大约是作为见多了尸体的杀手直觉在作祟,他总感觉眼前这颗人头,好像还活着。
——甚至此时此刻,就泡在里面呼吸着。
“他是傍晚时分死的,半个小时前,我处理好他的头颅,让底层成员去销毁他的尸体,但是……”
像是想起什么极为惊悚的事,这个手中鲜血不比任何一个组织资深杀手少的科学家,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但是,在我再次去看他体内的生命检测装置数据时,看到他竟然……竟然又有了心跳。”
“而且其他的生命体征,体温、呼吸、血压,也一项接着一项,恢复到正常值。”
“…………”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琴酒,听到这话也睁大眼睛。
为时刻监控每个实验体的身体情况,组织会在他们体内植入组织开发的生命检测装置。这种手术比医院里的心脏支架手术更简单,植入者当天就可以活动。
这种生命检测装置有时无法屏蔽信号,会被一些仪器扫描到,但整体上很少出现故障。
面对违反自然规律的事实,琴酒很快冷静下来,不管是诈尸或是其它什么,他只知道慌张解决不了问题。
“他身体现在在哪?”他问。
负责人冷汗流到了眼睛里,声音细如蚊呐道:“不见了……”
“不见了?”
琴酒听得一清二楚,气极反笑。
面对他那森冷的杀气,负责人身体抖得像筛糠,他赶忙从旁边的桌子上抱起笔记本电脑,在上面飞快操作几下,调出一份记录,接着翻转电脑,将屏幕正对向琴酒。
那是一份监控录像。
负责人显然很了解琴酒,知道他疑罪从有,知道他比起别人的嘴,更相信实物证据。
屋内没有监控摄像头,这是门口的画面,琴酒看到一壮一瘦两个成员架着一具无头尸体进入房间,房门很快紧紧闭上。
“在看到他重新出现心跳后,我立刻冲去平时处理尸体的房间,但在进去后,我只看到被叫去处理的成员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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