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太监取来纸箱,将这十题分别写在纸上,然后掷入纸箱当中,供在场文人抓阄。
新罗王子看着江寒笑道:“江寒,依孔云世子所说,先请吧!”
江寒看着抓阄的箱子,却未走过去,而是淡淡道:“倒也用不着那般麻烦,不必抓阄了,这十题,我全作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江寒,你说什么?”
“你要作这十题的诗?”
“江寒,三思啊!”
江寒的熟人纷纷劝道。
连写十首,不,十一首,除非文曲星下凡,否则谁做得到?
新罗,百夷那边也是吃了一惊,惊喜的看着江寒,万料不到此人竟如此狂妄!竟然要连作十题,这怕不是疯了吧?
江寒朗声道:“无需三思,请记吧!”
他向前踏出一步,道:“第一题为春是吧?题为春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原本还有人想要劝阻,待听他吟诵出第一首诗,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好诗!”
江寒并未停下,踏出第二步:“第二题为夏,诗曰: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六月荷花,即为夏日。
江寒踏出第三步,朗声道:“第三题为秋,诗曰: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大虞文武大臣,文人士子此刻都吸了一口冷气,春夏秋,首首精品,首首好诗!
负责记录的官员抄得双手发抖,满脸红色,嘴里不停念叨:“好诗,好诗啊!”
江寒又踏一步,道:第四题为花,诗曰: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第五题……为鸟!”江寒脚步一顿,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以鸟为题,诗曰:
嗷嗷空城雀,身计何戚促。本与鹪鹩群,不随凤凰族。提携四黄口,饮乳未尝足。
食君糠秕馀,尝恐乌鸢逐。耻涉太行险,羞营覆车粟。天命有定端,守分绝所欲。”
“第六题!须得借借酒兴!”江寒再次沉吟,忽地,他伸手将旁边酒壶抓起,仰脖子猛喝一大口,吐出一口酒气,赞道:“快哉!第六题为虫!诗曰:
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又是三题!又不是三首精品!
那抄录的官员已是浑身颤抖,激动得无以复加。
殿下的人看着江寒,纷纷露出震惊之色,已经六题了!六首诗,首首绝佳!这江寒还是人吗?
新罗王子已经麻了,心头涌出不祥的预感。
江寒再次痛饮美酒,脚步也开始摇摆,道:“第七题为草,诗曰: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好,好啊!好一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真是好诗!”
“天呐,他已连作七首,没有一首是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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