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如此想着。
然而……
「嗯？」
林虞奇怪地看了林如许一眼，对方苦笑。
「没错，老祖。我的经脉，完全是闭塞的。」
所有高人都对他说，他此生，没有一丁点儿踏入武道的可能。
如果说，天才的经脉，像是一根吸管——薄薄的内壁，里面是通畅而宽阔的。
他的经脉，就像是树枝，一丁点儿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内力、真气来通过。
林如许补充道，「文光掌门曾说，我如此热爱武学，哪怕我只有半截经脉是通的，都愿意收我为徒。」
「偏偏，我连半截都没有。」
林如许摇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我明白了。方便问一下，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守在武当山下那么多年吗？」
林虞也很好奇。
如果是她，她可能不会为一件不可能的事，坚持这么多年。
「我这人，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辈子就这么一个梦想，我不想放弃。」
林如许说着，强行扯起嘴角，道：「您瞧，我这不就遇上老祖您了吗？」
林虞能感觉到，对于这次见面，他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
她并未点破，而是顺着他的话，说：「恭喜你，即将梦想成真。」
她的表情不似作伪，这让林如许一时间呆住了。
「我没有听错吧！」
林如许颤抖着问出这句话。
林虞点头。
「你没听错。」
「我这里有两个方法，供你选择。」
「其一，是我强行为你疏通经脉。这样的话，你能很快从一个静脉闭塞的「差生」，变成八脉齐通的「特优生」。」
「那，其二呢？」
如此大的诱惑在前，林如许竟然没有直接选择「一」，还问她第二个方法。
林虞对此人的心性，又高看一眼。
「其二，是我先为你温养经脉，确保你的经脉可以承受之后，我再为你打通奇经八脉，但时间上，会久一点。」
林虞微笑着。
林如许不解，「老祖，这两个方法，好像并没有本质区别？」
「不。区别很大」
林虞解释道：「若你直接选择第一种方法，你的经脉，可能会被我震碎掉。」
林如许大骇，「老祖是在考验小子？」
「没错。第一个徒弟，自然要仔细一些。」
「除了对武道的执着之外，还要在面临诱惑时，保持理智。」
「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练武，反而会害了你。」
林如许闻言，连连点头。
「老祖说得是。小子曾听闻，不少武者走火入魔，皆因为追求境界提升，没能坚守住修炼的本心。」
林虞坐直了身子，说道——
「你很不错。虽然……你那粉色的丝巾有点过于显眼。但你确实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
「不仅能坚持这么多年，还能在夙愿达成在即的时候，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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