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她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认真地看向林衍,宛如看向一个调皮捣蛋的病人。
“我怎么会骗护士姐姐呢,护士姐姐都是为了我好啊。”林衍大气不喘,表情自然,楚楚可怜得就像是被冤枉了一样。
女护士满意地摸了摸林衍的头,表情柔和了起来,看来是相信了林衍的说辞:“那就好,不然我得考虑把你送到杨主任那里去电击治疗了。”
林衍没有回应,生怕多说一句话就真被送去大刑伺候,他现在感受不到体内的灵能,就是个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
“我帮你把皮带拆了。你可要保证不要乱动啊。”
女护士俯身把束缚林衍行动的皮带拆掉,再慢慢拔去插在他腿上的细长银针,嘴上还絮絮叨叨:“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主要我现在还在实习期间,如果实习期间管辖的精神病人出了问题,我的实习就彻底终止了。”
“下午你用两根棒棒糖从隔壁的小朋友那里骗来了他的黄斗篷,披着黄色斗篷绕着三层和四层跑了三圈,边跑还边打人。”
“等我赶来的时候你已经干翻了两个要用轮椅行走的老爷爷。”
“精神病院的保安制服了你,我给你服用了安眠药,再给你做了针灸。你现在才好一点。”
女护士详细的叙述让林衍如坠冰窟,双脚止不住的发颤。
“难道这不是幻象和梦?这究竟是在那里?是因为我服用了魔药,短暂的获得了一丝黄衣之王的气息,所以梦到黄色斗篷和这一切吗?可这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不,这里一定是梦,我很清楚我过去20年的记忆是做不了假的,我都历历在目。”林衍回想起在卡罗德大学的李伯斯,桃夭夭,施瓦辛格教授还有最近相遇的伊丽莎白。他与这些人的谈话和细节都还记得,事实是做不了假的。
女护士看到林衍发抖的双脚,以为是自己针灸的手法拙劣,导致林衍疼痛至今,心怀愧疚地道了歉,并且恳求他一定不要在护士长来巡查的时候给自己差评。
林衍借着这个机会安慰了几句之后便成功打发走了护士。
“现在就让我来看看病房里面能有什么线索吧。”林衍确定女护士走后,跳下床,忍住被针刺过后的酥酥麻麻的不适感,打量起四周。
乳白色的墙壁和简约的摆设有点像林衍在大横山岭出来后住的病房,甚至可以说相似度很高。林衍转过头扫过病友小男孩的床头柜,无意间看到了一张纸条。
他好奇地打开看了起来,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个别复杂的字还用拼音代替:
我给予安德鲁一个下午的黄斗篷的使用权,作为交换条件,安德鲁需要帮我修补好上面的漏洞。底下还附上了“黄衣之王”和“安德鲁”的潦草签名。
“安德鲁?”林衍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
小男孩和女护士都称呼自己叫安德鲁,看来自己在这个幻想里面的名字就叫安德鲁,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名是林衍。
林衍松了口气,放下纸条走向墙边的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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