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凌东‘哎哟’的一声惊呼破坏了这暧昧不明、拉扯的氛围，他和她绝对不会以简单亲吻结束的。
小家伙鬼鬼祟祟地躲在二楼的台阶上。
他原是见素素迟迟没有跟上，想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哪曾想会看到这一幕。
他小手小指分开地捂住脸蛋，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和掩耳盗铃有得一拼。
小叔叔在亲素素耶！
“等我！”
凌靳言无奈地瞥了一眼电灯泡，嗓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他已动情，若不是出了凌东这意外，他能直接将她扑倒。
不急，夜还很长。
等着电灯泡小鬼头睡着了，也成。
殷素素没眼看，她捂着乱了的心口，直接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什么人嘛！
差点教坏小孩子。
“凌东，走了！”
她没好气地抓起小家伙的胳膊，把他带到了卧室。
“素素，小叔叔刚才是在亲你吗？”
凌东撅着个嘴，模仿着凌靳言的动作，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害得殷素素羞了个大红脸。
这孩子，学什么不好，非得学这个！
“嗯。”
她回答的声音很小，孩子却听清楚了。
这是事实，她无从反驳。
她没有这方面的教育经验，暂时和孩子解释不了。
可就在她思索说辞的间隙，小家伙却帮她解决了困扰她的难题。
“素素，你和小叔叔很恩爱嘛！”
“叶老师说，只有相爱的男女才会用亲亲来表达对彼此的爱意。”
“素素喜欢小叔叔，小叔叔也喜欢素素，你们是相互喜欢的。”
叶老师？
殷素素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叶老师应该就是教凌东识字的叶子雯老师。
“是吗？”
她明显的底气不足，抚额纳闷：“叶老师，上课的内容还真特别哈！”
这也教？
东东才多大！
她只有惊奇，没有责备的意思。
“嘻嘻嘻！”
小家伙甜甜地笑出了声，貌似听出了素素的弦外之音，他好心地为叶老师解释，“是我自己当时造词引起的讨论。”
“叶老师教我认‘亲’字，让我发散思维去想一下我们生活中哪些地方可以用到这个词。”
“我当即的反应就是‘亲嘴’！”
“说你和小叔叔就当着我的面亲亲过。”
殷素素给他拿睡衣的手一顿，脸更红了。
这熊孩子，说话也太没分寸、太口无遮拦了。
他俩什么时候当着他的面亲过？
她怎么不记得？
真要说亲，也就刚才撞见了而已。
尴尬死她了。
“东东，你不要乱说。”
她试着反驳，眉眼间水波流转。
“难道不是吗？”
“那你们在楼下干嘛？”
殷素素直接不说话了。
她倒要看看这熊孩子还能说出哪些惊世骇俗的话来。
她没脸去见叶老师了。
“叶老师也和你一样的反应，她的脸蛋也是红红的。”
“她说我造的词和句子都是正确的，但还可以再发散点思维，往更日常的用语去靠拢，我就说了什么亲戚，亲朋好友，亲自什么的。也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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