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哽塞着,用沙哑艰涩的声音问:“你们说,我是不是很贱啊?”
叶晗忙说:“你在说什么?你贱什么?不能这样说自己知道吗?”
眼泪从我眼角滑落,我甚至都没有力气擦拭,苦涩地笑着说:“可是我就是贱啊,明明他一次次又一次伤害我,我却还是要心软,我嘴上说着照顾他苏醒就离开,其实……其实,我还是在给他机会的……”
“不然那天他躺在地上,浑身鲜血的哀求我,可不可以不离婚,我毫不犹豫地说不离婚,我还每日每夜地陪在身边照顾他一切的衣食住行……”
“结果……”
“结果,他身边还是站着另外一个女人。”
“他甚至,甚至愿意相信她,那两个月的照料是她,不是我。”
叶晗问:“什么那两个月的照料是她?”
宁萌在旁边听得有些懵,问:“你的意思是,他相信照顾他两个月的人是林软?”
我点点头,把发生的事情都讲述出来。
宁萌气得嗷嗷叫:“这个死林软,白莲花,绿茶婊,她怎么那么恶心啊?她一定是跟厉采曼串通好的,我以为这事只有在小说里发生的,没想到,现实里也有。”
“不行,我现在就去医院告诉他,什么林软照顾的,就是你照顾的啊。”
叶晗情绪稳定,她只是递给我纸巾,轻声说:“去了也没用,他愿意当个眼瞎心盲的人。”
随后,她温柔地看着我,说:“那明天就把证领了,我们去旅游好不?”
我突然崩溃地哭起来,哽咽:“好。”
她坐在床边抱着我,抚摸我的后背:“我也有错,我前面竟然还劝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劝你,他是真的一丁点都配不上这么好的你。”
宁萌说:“就是,真的不如厉总一点好。”
后面,她们又问起了厉焱的状况,我都如实告诉了。
半夜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晚上就是容易emo,我一会儿压抑,一会儿释然,反反复复地折磨我到天亮。
我给严谵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是秒接。
我冷着嗓音说:“民政局见,领离婚证。”
他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现在行动不便,过两天吧。”
接着,我就听到那边林软甜美的声音:“严谵哥哥,该吃药了。”
我果断掐断地方,不然我会犯恶心的。
我洗漱好换了衣服,打算跟叶晗一起出去买旅游的东西,结果,手机来了一通电话,屏幕上闪烁着警局的电话号码。
我接起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警察沉稳而略带紧迫的声音,告知我,博美雅想见我,用死威胁。
我记得博美雅被判刑十年,她为什么想见我?是不甘心?明明她已经很落魄了,还想见我?不怕我嘲讽她吗?
我想起那天她离开的时候,对我说的话,其实没有杀意,为什么还要派人开车撞我,置我于死地?
我犹豫了一番,决定去见。
接见室内,光线昏黄而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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