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打量着瞿氏的面容。
见她比昨日憔悴了许多,脸上不见丝毫血色,心里就猜测瞿氏昨晚应当是伤心了一晚。
她压下心头的得意,故作愧疚地说:“姐姐,如今我虽为爷的妾室,却始终不敢忘本,我永远记着您的好。”
瞿氏点点头。
“我省得,你不必多想,我没什么的,只望你早日为府里开枝散叶了。”
银月见瞿氏眼底没有嫉恨,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瞧不上瞿氏。
瞿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她原本还有些动摇,要不要把温泽海的真面目告诉瞿氏,毕竟是瞿氏帮着她成了妾。
可经过昨夜跟温泽海的一夜温存,她的心又再次倒向了温泽海。
瞿氏对她好又如何?早晚会被爷卖了都还在帮爷数钱。
跟着这样一个蠢货,她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何况,如果温泽海被瞿家打压,她这个妾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所以她毅然决然,再次站在了温泽海那边。
等到有朝一日她也有了孩子,谁知道日后她能不能顶替瞿氏这个正妻的身份呢?
毕竟温泽海心里压根就没有瞿氏的任何分量,对她的孩子也都十分嫌弃。
“多谢姐姐,我必定好好帮着您一道伺候爷。”
瞿氏含笑点头,突然一拍大腿。
“对了,有件事我该知会你一声。”
“姐姐要说何事?”
“府中今日住进了两个人,是那位乡下的韩表妹和她的女儿,妙雪。”
银月猛地掀起眼皮。
韩氏竟住了进来!
韩氏在爷心里的分量,可是要比她重得多。
她之前还可以因为韩氏不在,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可现在韩氏来了,她要如何自处?
在瞿氏从乡下回到京师后,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爷对韩氏的体贴和在意。
银月不免紧张了起来。
她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是那位韩表妹啊?她怎的突然住了进来?”
“明年便要殿试了,想来她应当是来京师陪读的,只是我不喜那温弘深,便只许她住进来,也好陪一陪老夫人。这也是爷的意思,爷就这么一个表妹,加上她相公常年在外,自然要多照顾一些。”
银月点点头,试探着说:“只是到底男女有别,韩表妹来府上,姐姐就不怕传出一些风言风语吗?”
瞿氏弯唇笑起来。
“他们是表兄妹,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同真正的手足,哪里会传出风言风语?而且韩表妹是个本分的,你别多想,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我身子不好,恐不能常常照看着,就拜托你多关照她们母女一些。”
蠢货!
银月在心头骂了句。
那韩素吟哪里是温泽海的表妹,分明就是他的外室。
这瞿氏竟是一点也察觉不出不对劲,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不过她也没胆子泄露这事,否则爷必定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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