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是魔族所占之地!”
宁天声音更高了一些:“南域还是其他人族八域,都是人族用血肉一寸一寸打下来的,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才有了你和你后辈子孙的容身之地!”
“人族给你和你的血脉提供了衣食住行,提供了修行资源……甚至包括你种在洞府之外的花草,那都是人族给你提供的。”
“然后你现在说,你觉得人族是‘外’,你三十万年都回不去的玄天派是‘里’!”
“你扪心自问,‘吃里扒外’这样的话,你真的说得出口?”
“或者我说得更直白一点,张老祖,你要不要脸!”
咚咚咚。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洞府之内,一个苍老至极的老人现身。
他很老了,穿着不起眼的麻布衣裳,满头白发,垂下来的皮肤都微微晃动,只有一双眼睛在浑浊中还留有清明。
“你说什么!”
他一张老脸上带着几丝愤怒。
老张连忙上前搀扶:“老祖您……”
“你给我让开。”
张老祖一把推开他,拐杖咚的一声撞响,他直视宁天:“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不要脸!”
宁天也直视着他:“吃着人族的、用着人族的、住着人族的,结果让你帮个忙,你却推三阻四!”
“如此看来,你们张氏一族,堪比吸血虫豸!不,比虫豸还不如,虫豸都知道,如果宿主死了,它们也吸不到血了,可你却可以坐看人族危难。”
“人族没了,你觉得你们张氏一族,在三个月屏障消失后,还能继续潇洒生活?”
宁天指着洞府之上挂着的牌匾:“我看你的‘逍遥’倒不如叫做‘畜生’罢!”
张老祖垂下的脸皮都颤抖了起来:“你、你……你……”
咚咚咚!
他拄着的拐杖不断敲地。
显然是气急。
而且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呼哧呼哧如同风箱。
老张连忙搀扶着他,给他顺气。
直到小半刻后,张老祖才喘着粗气道:“我当然……记着人族的好!”
“而且,这么多年了,我的后辈子孙中有多少人,都有着人族血脉?”
“我们和人族,早就分不开了!”
宁天反问:“那你为何不愿帮人族开口?”
“不是我不愿,”
张老祖再次喘了口粗气,才道:“而是你们不知道,玄天派有多强,又有多麻烦!”
“你们要找百族势力合作,我看谁都行,但玄天派不行。”
“为什么?”
张老祖吐了口气,追忆起了过去:“玄天派,很强,也极傲!”
“派中所有人,都是修行者,没有一个凡人。”
“因为他们看不上凡人,认为这些人和那些牲畜都是一样的。”
“我父亲就是玄天派弟子,而且还是玄天派之中一脉之主的弟子,可他和凡人结合,也就是我母亲,事后被他师傅所知,直接被打断手脚,打碎丹田,我父亲也因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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