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持剑对战时仿佛变了个人,凌厉专注,从不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不过现在,倒像个病弱公子哥了。
嘿…我也真是被影响了。
阮嫣儿收回目光,挑眉轻笑一声,最近示好的人越来越多,尤其那个费忠,委婉拒绝他好几回都假装理解不了。
据师娘说,师父还给回绝了许多相亲,说“只有嫣儿喜欢,且确实是有担当、够爱你的人才行。”
这尊重和爱护让阮嫣儿心里很暖。
现在她更想不断进步,好好运营分店,帮他们分担工作,但也并非不憧憬爱情,只是要比事业靠后些。
亲眼见证唐墨黎未晞的相爱,她虽不奢求遇到的人能像师父对师娘那般对自己,但对另一半的期待值却无形中被他们拔高了。
不必太优秀,不能有坏心眼,至少要能成为自己的助力,真心实意待自己好。
而如今基本所有追求者都是别有所图——谁让她师父叫唐墨,他们是白露丹阁。
这便是出名的代价?
师父肯定比自己更懂,今早离开总店前,他就忙得应付各方求见者了。
思虑纷飞间,病床上传来沙哑的哼声,阮嫣儿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白锦衡一个猛子九十度坐起来,跟尸变似的。
随后他第一时间竟不是观察环境,而是看向他缠了绷带和夹板的胳膊。注意到剑仍好端端握在手里,白锦衡才如释负重松一口气。
真不愧是剑痴……都伤成这样了,醒来第一反应还是找剑。
阮嫣儿轻笑一声,觉得自己剑道输给他一点不冤。
白锦衡这才闻声注意到她,表情迷茫呆滞,阮嫣儿感觉——他没准已把自己忘了,正绞尽脑汁想呢。
她好笑地挑了挑眉,起身靠近他的病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白锦衡不假思索来了句:“我没钱付诊金给你。”
阮嫣儿噎了一下。
她想过这人可能会像正常人一样道谢,或者问这是在哪、我怎么过来的……
倒是直白,没钱还很理直气壮。
这时正好路过病房门外的乔巧不想忍了,推门而入指着白锦衡不满道:“你这人当真一点不懂礼貌!”
“巧儿。”
“姐姐你别拦着我,今儿我不吐不快!”
乔巧扒拉开嫣儿的手,鼓嘴气呼呼对白锦衡道:“之前比试不行礼就罢了,今天阮姐姐救了你的命,连伤药都是姐姐亲手给你涂的!你是没学过谢字怎么说吗?”
白锦衡一下急了,他昏倒前就看见那些人把自己乾坤袋抢了,虽说里头也没几个钱。
但若不是死死攥紧本命剑,剑也要没了。
幸好有人路过,他们怕暴露身份,这才跑了。
随即白锦衡脸红结结巴巴道:“阮姑娘亲手救治…莫非很、很贵吗?可我真的付不起,要不、要不……”
说完,他竟尝试想把绷带和夹板都拆了……
阮嫣儿乐了,等他拆到一半,她笑呵呵道:“我亲自出手当然贵了,而且拆了也要照价付诊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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