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笔趣阁 历史 回到明朝当王爷之杨凌传 雪花渐欲迷人眼

雪花渐欲迷人眼(2 / 8)

  在外臣们眼中,宦官连条狗都不如,王岳那样的老实人,都被刘健、谢迁这些年老德昭的大臣们提议处死,如果自己失势,不被他们活刮了才怪。

  刘谨立即肃然起立,拱手作揖,如稚子求教于师,恭谨地道:“以公子高见,刘谨当此局面,该如何施政立威、震慑群臣、威服天下呢?还望公子为谨指点迷津。”

  卢士杰端起茶来,‘滋儿’地喝了一口,摇头摆尾地道:“为政难乎?为政易乎?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也。为政者,须知民之利益,须知官场无常,须知做人之难为。为政者,能者居之,强者赢之,智者为之。谙民之所求,在于富政之所求,在于廉……”。qQXδЙεω.net

  卢士杰说到口干,端起杯来喝茶,被忽悠的一头雾水的刘谨抻着脖子左右看看,左右两排家人也都满脸的莫明其妙,刘谨暗暗一叹:才子就是才子,莫测高深呐,可惜张文冕不在,也不知道这位才子到底说的什么?

  他吧嗒吧嗒嘴,咽了口唾沫,陪着笑坐下道:“是是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卢公子高才,刘谨粗浅一听,实难了悟其中真谛,唉!真是可惜呀,公子只是游历京师,不能在此常住,否则谨朝夕求教,用之江山社稷,造福黎民百姓,该是一桩何等好事呀”。

  卢士杰微微一笑,说道:“刘公,在下求学多年,如今年逾三旬,也希望能够稳定下来,安家立业、报效朝廷,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可是壮志欲伸,还须高枝梧栖,不知刘公可愿接纳?”

  刘谨大喜,赶忙学着戏词儿彬彬有礼地施了一礼:“固所愿,不敢请耳。卢公子若肯为谨之智幕,谨必以上宾相待”。

  刘谨倒也心诚,立即吩咐摆酒设宴,款待卢士杰,又着人把张文冕请来陪酒。张文冕虽然嫉妒卢士杰的声名才学,可是却不象对张彩那么厌恶,因为卢士杰也是未入仕的人。在张文冕眼中,大有怀才不遇,同为天涯沦落人之感。所以一相交谈,倒颇投机。

  两个愤世嫉俗的书生以酒为引,抨击时政。贬谪百官,大有当今天下舍我其谁地感觉,这酒也越喝越是开心,最后抛开了刘谨这个东家,两个幕僚勾肩搭背,痛饮唾骂,极为痛快。

  刘谨笑眯眯地只是饮酒。卢士杰有了七八分酒意,舌头也大了,便开始忿忿不平地大骂杨凌有眼无珠,在四川‘望竹溪’当众羞辱于他。言语间又对杨慎等人没有为他仗义执言而痛骂他们趋炎附势。

  尤其对杨慎经荐科入仕。成为吏科都给事中,他不断提起,妒意难以掩饰,不断标榜自己的才学远在杨慎之上,这是杨凌那个蠢货有眼无珠,不识人才。

  刘谨闻言甚喜,心道:“难怪这狂士登门依附于我,原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要和昔日好友一别苗头,争个高下。杨凌重用杨慎而当众侮辱他,那是士可杀,不可辱。以青城狂士性子自然要争回这口气来”。

  卢士杰应付着张文冕,偷偷观察着刘谨的脸色。一位堂堂内廷首相,如此敬诚以待,确令卢士杰十分感动。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刘谨行任何事,其最终目的仍是为了自己的权、自己的利,今日他对自己礼敬有加,只是因为自己能助长他的权力。如果真的献上利国利民、损其自利的策略,他还会采用吗?他还会如此礼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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