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看了傅闻声一眼,发现他在对自己摇头,显然余怒未消。
不过江橙并没有打算听他的,她的猜想只要看过研究结果,就能得到完整的验证。
所以,她想去看看。
“可以,请带路吧。”江橙朝傅闻声笑了笑,低头对夜莺道。
夜莺松了口气,“请跟我来,研究室还在下面……我刚才其实并没有说谎和推阻的意思,我确实不知道研究结果是什么样的。”
傅闻声闻言面色稍霁,看了看并没有不悦的江橙,跟着两人走向研究室。
他现在就像个夹在老婆和老娘之间的好男人,既想让老娘接受老婆,又不愿意老婆受一点点委屈,只能自己当那个摆臭脸的恶人。
童年缺失的母爱,是组织中几位阿姨努力填补了他的空缺,他也不可避免地想要帮助她们。
可他是他,江橙是江橙,他欠的情谊不能让江橙为他承担,所以他必须要当这个忘恩负义的恶人。
他要在一开始就摆明自己的态度,不让他们理所当然地指使江橙。
三人进入下楼的电梯,阮蓁在电梯关门的最后一刻挤了进来。
“你跟上来干什么?研究室太过机密……”
夜莺的话还没说完,阮蓁委屈道:“我说的还不够机密吗?你们听了我的秘密,还要我配合你们,现在不过是想听听事情的原委,难道我连点权限都没有吗?”
夜莺:“……”
夜莺揉了揉额角,深吸一口气道:“你想跟就跟着吧……现在的年轻人啊!”
“年轻人怎么了?”
夜莺沧桑地看着她道:“我们这个组织筹备了近三十年才达到这种规模,其中一大半组员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和朋友,其他哪个被吸入组织的人员不是经过千挑万选,又过了重重考核才加入的……
你们一来就到了我们最核心的地方不说,进来不到一天就要去看我们最核心的研究……还要怪我们太小气……”
夜莺说着,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傅闻声。
傅闻声挑眉:“那我们走?”
夜莺:“……”
算了算了,自己有求于人。
江橙不理会他们的眉眼官司,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不用再废脑子去关注。
与其在乎别人的诸多理由和看法,不如专注自己,她的猜想马上就要得到验证了……
…
白塔顶层,安德烈一身护卫装,垂着脑袋站在那名身穿华丽睡袍的金发男子面前。
“主人,是我大意了,请您处罚!”
“处罚?呵!”
男子面色不停地变换,一时狂喜,一时又狂怒,像个精分一样。
安德烈早已见怪不怪,听见他的冷哼声再次跪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那男子的表情才定格在怒气中:“要怎么处罚你才能弥补我的损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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