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清白:“不是。”
向桉:“那你怎么坐着一动不动了?”
“陛下会来。”苻清白并未看向桉,眸子微敛,说的话莫名透着股子肯定意味。
向桉眼神异样看他,平心而论,凭他着毫无一点证据,却莫名自信的态度,但凡现在换个人在她面前说这话,向桉必定会给他翻上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骂一句“装”!
呃,不对,貌似她之前就骂过他“装”了。
罢了,反正挨饿的不是她。
寻了个角落,向桉盘腿坐在角落。
“你每日便是如此度过的?”苻清白忽然道。
向桉不明所以看他。
“如此禁锢,实非人哉!”苻清白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苻清白单膝虚跪,与盘腿坐着的向桉视线保持相同高度,窗外冬日的朝阳穿过窗格,细细柔柔斜照进屋,映着蓝衣锦服的苻清白,如宝玉找到了映衬出神秘珍贵的合适角度,一时间竟惊为天人。
与他四目相对良久,向桉停滞的思绪总算如生锈齿轮缓缓转动,干巴巴道:“你先前不是期待我不能离开你?”
“有吗?”
“没有吗?”
苻清白摇头。
向桉眼一眨,回忆着他之前的话——
“一时的,还是永久的?”
“你变成…….便一直在我身边?”
“……不一样。”
昨日的记忆如雪花飘洒而至,随即又仿佛随风四散飞舞。
他的言语间确实没有说过他希望她离不开她,不过,他当时说的时候神色上分明藏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想着想着,向桉顿悟了:“你嫌弃我?”
“没有。”苻清白道,“公主呆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我自然心生欢喜,只是禁锢不在此列。”
“你这人……怪会说话。”向桉挑眉,“向杺为了我破腹取子,你却在纠结这个。你就不好奇我能否令你长命百岁,或是有没有仙术之类的?”
憋了许久的疑惑,终于问出口。
“我不需要。”
“当真是奇葩。”
“所取不同,所想自是不同。”苻清白缓步踱步至八卦图前,在地板上左右好一顿踩,屋子最角落的一块地砖缓缓打开,露出黑漆漆洞口的同时出现了一道深不可见底的台阶。
向桉表情有一瞬间的皲裂:“皇宫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
上次是皇帝寝宫后的小红门,这次是暗道,时常进宫的她一个不知道,老鼠都没他这么能钻洞。
“……”
“你为何如此熟悉宫中的密道?”
“我挖的。”苻清白一边答,一边拾阶而下,“跟着我,仔细脚下路,别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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