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2 / 3)

    分明冬日的太阳感受不到一点暖意,无实体的身子感受不到一点冷热,偏生向桉就感觉浑身温暖舒服极了。

    养病的地方算不上多好,空荡荡的小屋子里仅有一张床。

    院内厚雪堆积,院里院外里里外外守里十来号带刀侍卫,皇宫这个最偏僻的角落,成了整个京城内最神秘、最受关注的地方。

    夜半时分,第一批死士持刀而到,一阵叮铃哐啷的刀剑相接后,死士倒了一院子,侍卫死了一半,向桉坐在台阶上,面无表情看着第二批、第三批……第不知多少批死士到临。

    院里的尸体堆了一堆又一堆,红色的雪映的眼痛,眼睛一闭,光闻味道只让人犹如待在宰猪场。

    黑夜的“宰猪屠杀”终于结束,侍卫们收尸、清洗,院子恢复如初,新到的侍卫顶替了死去侍卫的位置,一切都已经结束,向桉却坐在台阶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太医们三三两两进来,每一个人脸上无一不是惊惧之色,你推我搡、发着抖进了屋子。

    “看来,他们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向桉边低喃边跟着太医们进屋。

    想想也是,昨天晚上的动静闹得那么大,皇宫内多少双眼睛藏在暗处,根本就瞒不住。

    “希望昨天晚上有查出点什么吧。”向桉心中这样祈祷着,可也是没底,现在搜查的暗卫都是先皇留下来的,实力自然是有的,她担心的是向杺不当回事。

    苻清白还未醒,但高烧已经退下,据太医预测他明后天便会醒来。

    下午,玄清道长带着大包小包作法用具进了院子,美名其曰要提前准备。

    翌日的清晨,苻清白慢慢转醒,漆黑的眼珠子警惕的迅速打量陌生的环境,最后定格在墙角玄清道长堆积的作法器具上。

    “很多你也没见过吧?”向桉坐在床边晃荡着脚丫子,“我昨天也吓了一跳,第一次知道居然用这么多,还以为———等等,你干嘛?”

    刚苏醒的苻清白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法器面前,然后一脚一个统统踩烂。

    “你疯了?”

    向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昨天死道士对它们的宝贝程度,稀罕到自己来来回回搬了十几趟,花费两个时辰搬来,说是花钱买都很难买到。

    其中还有很多据说是他祖传的,现在把死道士的宝贝毁了,明天死道士得要气疯。

    “你小子胆子忒大了,跟疯驴一样。你也不怕死道士跟你拼命,这次他要是生气不治你了,我可不管了,这是你自己作的。”向桉一通怒喷。

    想要作死的人,拦是拦不住的。

    眼睁睁看着一件件法器化为一堆垃圾,向桉急的来回踱步,头发薅下四根。

    始作俑者本人,则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甚至一度看了屋子里照明的无辜灯笼好几次,搞的向桉一度怀疑他要不是现在被关着,可能不止毁掉法器这么简单,还想一把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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