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一件事。
她是越凛的皇后，他们两人的命运，在成婚那一刻起，就已经休戚相关。
如果她必须在越凛和太后中间选择一个人，那这个人，必定会是越凛。
越凛明显不喜欢她亲近太后，那么，她何必要凑上去。
太后对她越是不满，越凛反而对她更是放心。
至于德妃……
江知渺沉吟了一下。
德妃会如何选择，她却管不了。若是她当真被太后挑唆地要和自己作对，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江知渺这边刚收拾好，醉月进来禀报，说德妃想要单独面见她。
江知渺眸光微动：“带她去正堂吧，本宫随后就来。”
醉月应了下来。
云香微微有些担忧：“娘娘，这德妃莫不是来炫耀来了？”
江知渺摇了摇头：“应当不至于。见了再说。”
江知渺到正堂的时候，德妃已经早早候着。
“德妃……”江知渺刚开了一个头。
德妃刹那间眼眶发红，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皇后娘娘，今日可吓死臣妾了。”
江知渺懵了，下意识递了一块帕子过去。
德妃擦了擦眼泪，这才委委屈屈地说道：“今日，太后突然召见了臣妾，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言语间似乎是对娘娘有所不满，要抬举臣妾的意思。”
江知渺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这德妃说是将门虎女，但这虎的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这种事儿，是能当着自己的面说的吗？
江知渺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干巴巴地说道：“太后抬举你，这是好事儿。”
“好事儿？这好事还是让给别人吧！”德妃突然激动了起来，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江知渺：“皇后娘娘，我知道此事一出，外头肯定会出现许多流言。但，请娘娘相信我，臣妾心中只有娘娘，太后那些话臣妾左耳进右耳出，一句都不会放在心上的。臣妾对娘娘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昭！娘娘若是不信，臣妾这就赌咒发誓……”
说着，她果真就要发誓。
江知渺一时都惊住了，她赶忙说道：“德妃不必如此。”
“娘娘！”德妃眼巴巴地看着江知渺：“臣妾对娘娘心服口服，绝无二心的。”
她一副异常诚恳的样子，江知渺也是无奈：“本宫已然知晓你的心意了。”
德妃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突然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娘娘若是有什么需要，臣妾也可以在太后那边应付着，太后若有什么举动，也好提前通知娘娘。”
这是主动要去给江知渺当间谍。
江知渺有些惊恐：“不必了不必了。”
不是她道德底线有多高，而是德妃去当间谍，怕是瞬间就要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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