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故意弄伤了自己的眼睛,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什么一个人躲到国外偷偷养伤,陆云州心疼她,才让人挖了我的眼角膜,填补她的空缺。
我被囚禁起来折磨,生不如死。
当然,最后也确实是死了。
和我相比,林佳佳如今身体完好,眼睛也能重见光明,还得到了陆云州唯一的偏爱。
她到底在委屈什么?
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我都死了,她到底还要怎么样?
陆云州耐心地哄了好一通后,林佳佳终于破涕为笑。
她咬着下唇,开口道:“云州,梁音姐她……没事吧?等我出了院,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我要谢谢她把眼角膜捐给了我,虽然她之前会打我骂我,但我知道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她心情不好,我不怪她的。”
捐?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没有任何医疗条件和心理准备,没有任何尊严,他们残忍而又直接地强行取走了我的眼角膜。
我被强行按在地上,像死鱼一样动弹不得,手术刀划过皮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晰可闻,我永远会记得那种恐惧和绝望。
陆云州管这叫捐?
他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是我被困在梦魇中,日日不得安眠的源头。
恨意疯狂弥漫,我死死攥着拳心。
为了让她用得心安理得,陆云州竟然故意编造出这样的谎言,还真是煞费苦心!
“别提她!”
林佳佳的话不知道触动了男人的哪根神经,他骤然沉怒,眼神阴冷得可怕,左手的大拇指下意识在食指的第一个关节摩挲。
我了解他,这是他心烦意乱的表现。
“怎么了吗?”
林佳佳怯怯地问道。
我能听出她的语气不太对劲,似乎带了点别的情绪,可到底是什么,我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
“没什么,她现在应该挺好的,说不定在哪个男人怀里逍遥快活呢!”
陆云州面容讥讽,浑身的温度降到冰点。
我猛地怔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冷漠的表情。
电光石火间,我突然反应过来。
原来他以为我的身体消失不见,是因为被别的男人截走了?
难道在他眼里,我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死之前最后的回忆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中。
其实我的尸体到底在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记得在我奄奄一息,濒临死亡边缘的时候,有人闯进了地下室的门。
来人粗暴地将我扛在肩上,一路颠簸,直到我的意识彻底消散。
他可能是想害我,但在行动之前,我就已经死了。
“云州,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梁音姐有了喜欢她的人,最起码会比现在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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