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是有原因的?她伤心难过?
他到底没有强迫她,他用指腹拭去她眼睫的泪意。
“谁用这四字讲你的?告诉朕名字?”
沈江姩哪里是爱搬弄是非的人,她肯定不会让宋煜因为给她出气就去发难贤太妃,她只希望他可以顺利的坐稳皇位,她摇了摇头,“你不用管。这是我的事情。”
她见他略略平静了下来,她也不敢继续嘴上犟着激怒他了,她低着头将被宋煜撕开的扣子系上。
真的麻烦,杨姗做的衣服纽扣那样小,她系扣子的动作又慢又可怜。
周芸贤养外室,她最多愤怒,但不会这样伤心崩溃的失态,但皇上不做声的选妃,她就所有本性暴露无遗了,可能越在乎越失态吧。
她需要走,速速离开,皇上的妃子,哪一个都是关系紧要的,她不能如对待尤氏一样对待这些人,任性的姩姩该转身离场了,在成为小气善妒的妖后之前。
宋煜到底看不过去她系扣子时手抖的模样,今天算是把她衣服这几层扣子研究明白了,他把衣服拉过来,克制着那种难以压制的情愫帮她系衣扣,方才险些强迫了他自小疼爱的姑娘。
宋煜问,“是因为这四个字,所以那日不让朕留宿肃王府,也不肯去东宫找朕?”
“是。”沈江姩这时倒颇为乖巧的点了点头,因为真的怕和他亲密完,自己找马车走,她于是并不去激怒他。
“想去凉州吗?”宋煜问。
沈江姩颇为乖巧的摇了摇头,她好乖的说,“我不想去凉州。”
“想去青州兵营上差做军医吗?”宋煜问。
沈江姩眨眼,两滴泪珠落下,又点了点头,“我想做军医。”
“嗯。”宋煜说,“知道了。”
谢锦在外头说,“皇上,有事禀报,关于强国大齐第一驸马来朝和您见面之事,对方态度极为嚣张。”
“大齐的事等下说。现在忙。让他嚣张吧。”
宋煜没有往门外去看,只是看着这时变得低眉顺眼的沈江姩,刚才她太犟,把他磨的没办法,他只想狠狠修理她,说他不要她了,让她静下来,停止对他的猜忌和质疑。
如今修理完,她老实了,安静了,变得好乖,他倒心里密密麻麻的疼,他后悔年近三十被女人搞的情绪失控,他该更忍让,给她的稳定情绪的。
沈江姩说,“你忙吧。我走了。”
宋煜却另起话锋,“肃王的眼睛,你爹和嫪文极都束手无策,你也没辙。这件事你怎么想的?”
“我分析了蛇毒,三种毒,尖吻蝮、银环蛇、短尾蝮混合的剧毒。这些毒其实也颇为常见,我父亲、嫪叔还有我,用的解毒方法大同小异。他手臂伤口毒素也尽清了。加上血灵芝,按说不该失明的。”
沈江姩待宋煜将衣扣再度帮她系起,她用手攥在领口,怯怯的看着宋煜,他生气的时候真的可怕,他本就不爱笑,生气时表情又凶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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