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拦着,让她找。我倒要听听你如何辩解。”
梨香院外,薛盼盼站在附近的长廊下,心急如焚。
怎么还不见谢见微被带出来?
难不成朱砂毒没有起作用?
她正急得来回踱步,远远地看见毓秀领着两个拿药箱的大夫,从梨香院走了进去。
薛盼盼心下大骇,提着裙摆鬼鬼祟祟地跟了过去。
“少夫人,大夫都请过来了。”
薛盼盼溜到内院廊下,听到这话惊得心里一颤,转身想跑,却不小心踢了一脚门外的陶盆。
“谁在外面?”
暖帘被人一把掀开,毓秀高声道:“是四姑娘啊,四姑娘来了就进来呗,怎么还躲在门外不出声?”
薛盼盼笑得十分勉强,硬着头皮走进了屋内。
薛蟾拧眉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他脑中电光火石,忽然想到什么,表情顿时冷了下来。
薛盼盼支吾道:“我听说陈姨娘出事了,怕贸然进来惊扰陈姨娘,所以才站在外头。”
“好了,先别说这些了。二位大夫,劳烦你们看看这碗安胎药有没有什么不妥。再请帮里面的人诊一下脉。”
薛老太太抬手制止了薛盼盼,客气地对两个大夫说。
两个大夫还礼,一人进去诊脉,一人检查药碗。
大夫尝了一口残留的汤药,脱口而出:
“好重的毒!”
薛老太太脸色一沉,让外人知晓府上出现这样的事,实非她的本意。
她只想让谢见微死的明白。
薛老太太冷冷看了眼谢见微,问道:
“劳请大夫解惑,这安胎药里下的是什么毒?”
大夫放下药碗,徐徐道:“是朱砂,孕妇切不可接触,是下胎的利器。”
朱砂?
薛老太太愣了,孙氏猛地回神,忙道:
“大夫,你没诊错吗?这碗里的毒真是朱砂?!”
“老夫行医数十年,自然不会尝错,若这汤药是里边的贵人所食,那她体内必定也残存朱砂毒。”
正说着,诊脉的大夫走了出来。
“贵人所中乃是朱砂之毒,好在服用的剂量并不多,腹中孩儿暂无不妥。”
两个大夫都说是朱砂毒,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薛老太太一拍桌案,指着府医怒喝:“还不说实话!这药碗里到底是朱砂毒还是千机散!”
“老太太,我、我尝这碗里就、就是千机散啊,怎么会、会是朱砂……”
府医瞟了一眼谢见微,咬着牙装傻到底。
另两个大夫都惊了,纷纷道:“这明明是朱砂,你行医竟然这两种毒都分不清?”
年长的大夫气道:“朱砂味淡,研末是红色粉末状,千机散便是苦杏仁,味苦,你可有尝过这汤药?其中根本没有苦味,可笑你也敢自称为医?不知有多少人被你误诊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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