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在心里给我留个位置。”段祁州再次强调。
阮明月第一次在段祁州身上感觉到了“卑微”,他就像是个小心翼翼要糖的孩子,生怕自己一不留意,阮明月的糖就给了别人。
她没有回答,只是推开了他。
“我上去了。”
“嗯。”
阮明月心情复杂地上楼,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沈佳姿喝一杯,理一理她如乱麻一样的心绪了。
她走到家门口,正掏钥匙开门,身后的楼道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里分明站着一个人,可是,因为Ta没有发出大动静,声控灯没亮,她看不清那人的脸长什么样,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阮明月心头一阵发毛,瞬间停止了胡思乱想,之前被变态邻居偷闯进家门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不开门进屋才是正确的选择,万一她用钥匙拧开门,那人硬闯,她未必挡得住。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立刻扭头往下跑,她能平安逃出楼道追上段祁州吗?
他应该没有走远,或许她喊一声,他也能听到她的呼救折回来救她。
短短几秒钟,阮明月的脑海里已经想了无数个逃生计划。
就当她准备掉头往下跑时,黑暗里的那个影子忽然动了动。
“月月,不认识我了吗?”
阮明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鸡皮倒立。
这一刻,她甚至宁愿对方是变态,也不希望黑暗里走出自己猜中的那个人。
可事与愿违。
那人一步跳到了她的面前。
是她的父亲,阮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