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世道混乱,社团猖獗,这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许肆一边听着,一边望回纸上那被黑色钢印压盖住的名字。
前世那诡异的死因又开始鲜明起来,原来这一年的裴枕才15……
呵,褪去未来骇人的身份,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虫啊……
也是,生命不够残缺的人,未来怎么可能去做一个危险人物,听说裴枕15岁就开始为社团卖命了。
现在想想,正是今年。
许肆手指轻轻敲打在文件背部,脑子滑过一个念头。
前世弱肉强食她认了。
但抱歉,现在好像是她比较强。
为了避免阴差阳错下重蹈覆辙。
干脆先弄死他算了。
省的将来有人来祸害她。
昨夜骤然降温,天气还有些冷。许肆静静地看着窗外,手指摩挲在名单空白处,眸光莫名凶狠。
“安适。”她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能杀个人吗?”
“……”
又来了。
每次遇到麻烦事,她总这样问,偏偏都还不是开玩笑。
安适习以为常。
几秒后,还能轻松的分析出利弊:“恐怕不能,最近有很多人盯着小姐您的一举一动和您的财产安全,证据齐全的情况下,法律在您身上,还是能起到作用的。”
“这样啊……”许肆笑了笑,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上扬着,指尖落在名单上,轻敲了两下,“那带我去见他吧。”
安适低头确认是刚刚提到的那个名字,点了点头。
“明白。”
——
黑车开了一个小时,停在慈善会的会场门口。
绕过那些记者的镜头,许肆从容的下车,阔步往大厅走去。
许家是这场慈善会的主办方,唯一的继承人有权出入任何场所,许肆能很轻易去到被资助人所在的空间。
与此同时。
精致的古欧会场后台里,每一处装潢都是富丽堂皇的贵气,还有象征着祝福的风铃花束摆放在门边柜上,散发香味。
里面有很多人,有工作人员,年幼的孩童,还有穿着校服的学生,都在等候慈善会的开始。
更角落处。
几个差不多十七岁的男生聚在一块,正在朝一个高瘦的少年脚边丢纸团,做为无聊的消遣。
纸团轻到没有分量,表面有食物残留下来的污渍,偶尔丢的偏差,就会砸到少年的腿上。
“哎,你是孤儿吧,没有人会可怜你的,我听说你是要被送进福利院的。”
“……”
少年像没有听见一样,并没有回答,这样冷淡的反应,让空气都有所凝固。
矮个男生撇了撇嘴,不知道怎样掩盖被忽视的尴尬,只能用恶意去维护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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